顶多途中起身给自己倒杯水时,会看一眼有无要紧消息。
此前,甘浔从没有因为这件事抓狂。
赵持筠看到未接电话跟时间点,诧异地问坐在旁边擦汗的甘浔:“你特意回来是为这个?”
甘浔点头点得很惭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个当下惊慌失措。
班不想上了,催司机开快点的时候安全也不想要,开门之前她想如果赵持筠真的已经离开,她就没有办法平和地接受秋冬的来临。
赵持筠没有笑话她大惊小怪,而是过来,抱着她说:“怪我,下回我睡觉前都告诉你,今天实在困得厉害。”
但甘浔一点都不怪赵持筠。
赵持筠谈到一个患得患失的女朋友,一定也苦恼。
于是甘浔跟她说:“不用的,你别在意这个。下回再有这种情况,我就先等你两个小时,再想办法找你。”
赵持筠点点头,“好,反正只要我还在这里便不急着找。”
后面还有半句话,但甘浔只是看了她一眼,她就没有再说了。
甘浔的眼神带着不自知的脆弱跟哀求,表情分明是温柔的,却又像一阵薄烟,一扇就会散开。
因为当天的吹风跟降温,甘浔病倒了,发着高烧,跑了几趟医院才好得差不多。
康复后几天,她还时不时会咳几声。
她在康复后痛定思痛,挑了几件棉袄羽绒服发给赵持筠,说冬装要准备了,喜欢哪一件。
赵持筠:[都丑,为何冬衣如此乏味。]
甘浔不知道冬衣怎么就是乏味了,镜国的冬衣很多姿多彩?
[基础款都是这样,冬天还是有冷的时候,要准备两件。]
谈到这里,有条消息进来。
唐思藤跟岑向蕊的沟通很顺利,第一笔还款已经到账了。
当晚,甘浔带赵持筠去庆祝了一餐,又在之后问她,周末想不想跟自己去看车。
“现在有钱了,按约我们可以买一辆,出行会方便些。”
赵持筠高兴地答应下来,“也好,免去打车等车之麻烦。”
“不过没办法配司机。”
赵持筠纳闷地看她,“你不是会开吗?”
“我是说,我没有办法什么都给你配上。”甘浔有些抱歉。
赵持筠起先不解,思索了一下,实话实说:“这个我来这里第一天就发现了。”
这似乎是个黑暗笑话。
甘浔忍了忍,还是笑了起来。
“在王府,我便有自己的马夫,随传随到。”
她语气并不抱怨地陈述:“适应没有专属司机的生活,从第一次跟你出门,我就已经适应了。”
“不是从你买车后才开始适应,故而不必多虑。”
赵持筠有时不知世故,常会令甘浔新奇还有这样的脑回路。
但更多时候,她都在别人说到很浅的点时,已经领悟到深的地方,并善解人意了。
爱上这样的人,对甘浔来说,一点悬念都没有,以后也不会遇到更好的。
这些天她有见过李姝棠的车跟司机,上次李姝棠来接赵持筠时,因为下雨,她有陪着下去。
李姝棠撑伞而立,为赵持筠开了车门,然后极为客气地对另一把伞下的甘浔说:“甘小姐,不妨一起。”
当时甘浔的感冒没好,而李姝棠也只是客气一句,听到婉拒就微笑了一下,到另一侧上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