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浔说这些事像在说别人的故事,并没有太大的触动,她问赵持筠:“你的母亲应该倾国倾城吧?”
赵持筠前一秒还在心疼她,当即面露骄傲:“我母妃当年乃镜国有名的美人,世人皆知。”
“那不得给你父王迷死,你姐你哥还有你,谁最像她?”
“自然是我。”
赵持筠在这一点上不知谦虚为何物。
甘浔忍笑,倒不是不信,就是觉得也太可爱了。
想到她来这里第一次照镜子,夸自己“顾盼生姿”。
赵持筠看她偷笑稍有不满:“你又不信?”
“我信,我真信。”
甘浔没忍住地坦白:“你也把我迷死了。”
赵持筠一默,继而不语,低头,静静地喝了一口水。
甘浔说:“你脸红了。”
赵持筠道:“你对我迷恋至此,还不许我羞?”
轮到甘浔呛住了。
用过餐,赵持筠问她:“那你要去见那个人吗?”
甘浔说:“你若不想,我就不去好了。”
虽说吃个饭应付最省事,但是甘骅那边她再想办法应付吧。
“可你既答应了,不妨见一见。”
赵持筠拿不准,她是不是是只讨厌甘骅,但不讨厌那个素未谋面的“条件好的男人”。
“或许你会觉得,颇合你的心意。”
甘浔闻言笑了,很轻很坚决地说:“不会的。”
赵持筠看她。
她说:“我告诉过你,我不会结婚,这种以结婚为目的的相亲,去就只有吃饭,又怎会遇到合心意的人。”
赵持筠再度问她:“为何不想结婚?”
“现在这样很好啊。”
她看着赵持筠,吞下更坦荡的心声,还有几乎脱口而出的告白。
克制地说:“无论我一个人过,还是跟你一起,都比结婚好,我当然不会选择婚姻了。”
赵持筠眸光亮晶晶的,笑着夸奖:“智者。”
她们没着急回去,在附近逛了逛,进超市,买了点生活用品跟零食。
甘浔推着购物车,看着赵持筠将想买的商品放下时,余光里那一丁点阴霾也消失不见。
自从赵持筠剪了头发,就在家里洗头了,但对她而言自己洗发的难度堪比从零学英语,于是总要甘浔辅助。
晚上洗过澡以后,她打开浴室的门,呼唤甘浔:“帮我沐发。”
甘浔从房间里出来,走进热气腾腾的浴室,刚洗过澡的赵持筠全身都发着烫,伸手握了把她的小臂:“从空调间出来的小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