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招惹甘浔,端着水杯从客厅里翩然而过,周身皮肤白得耀眼,裙边生着诱人的风。
甘浔还是没有回房间睡觉,更不敢了。
但是她做了一整夜不堪过审的梦,又茫然又痛快。梦是潜意识的一种释放,所以早晨醒来,她先去洗了个澡。
吃早餐时,甘浔被赵持筠问,可不可以带她一起去。
甘浔跟她说话,但努力不让自己盯着她的唇,拒绝了她:“路程远,而且社交很无聊,你在家等我。”
赵持筠没有坚持。
她独自出门,先骑车,然后乘坐地铁,最后走了几分钟路,来到一个叫橡树庄园的别墅小区。
登记,并且打了个电话之后,才被允许进去。
这是甘浔第三次来到这,仍不熟悉家中布局。
她跟着佣人进到客厅,一个身穿睡袍,一看就是才起的妇人在餐厅吃早饭。
“来了,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
甘浔礼貌地对她的继母庄萍说话。
庄萍只比甘浔大十三岁,跟甘浔父亲结婚十年,是其第二任妻子。
甘浔对她很不熟悉,仅有的几次接触中,感受到这是一个跟她父亲很配的女人,难怪能彼此忍受十年。
“那也过来坐。”
甘浔坐下,隔着长长的餐桌与她面对面,看见她身后落地窗外的青草和花圃,走神地想,要带赵持筠去一次湿地公园。
赵持筠会喜欢的,她们好几天没有散步了。
佣人给她上了一份早餐,甘浔并没有胃口,只喝了点果汁。
“阿姨,我昨天跟爸爸联系过了,才来找他,他在家吗?”
“不在。”
庄萍淡淡地说,端起一个小碗,用一柄精巧的勺子吃起来。
“临时通知有个交流会,一早就出门去机场了。”
“这样。”很巧。
“有事跟我说一样,今天好像不是周末吧,你过来了,是请假了还是不在上班了。”
“我辞职了。”
甘浔说完,怕她以为自己要求他们找工作,解释说:“我在备考,暂时不打算上班。”
庄萍闻言心领神会地笑了,吃了几口,将碗一放,微微翘着兰花指擦了擦嘴。
“我明白了,我会让人给你转点钱。下次你就记得,如果是这点小事,打个电话就好,大热天的干嘛跑一趟。”
庄萍用餐似乎很优雅,但与赵持筠的天生矜贵不同,总透露着一种矫揉造作,让人看了不舒服。
甘浔平静且客气道:“我不会要钱,是想请你们帮我办件事。”
离开橡树庄园,甘浔慢吞吞地走着,忽然很想听见赵持筠的声音,随便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