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大夫连忙应是,就分别去给陈老爷和陈旭冉把脉了。
在这期间,陈旭冉又妄图给人塞钱,但他才刚有所动作,甘树就重重一声咳嗽,他顿时吓得一个激灵,袖子里的银馃子叮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柑叶连忙上前把钱捡起来。“陈公子,你钱掉了。”
“多谢多谢。”陈旭冉连忙道谢,苦着一张脸把钱给收了回去。
有了这次教训,他就不敢再这么干了。
于是,这对父子俩老老实实的任由这几名大夫给他们把完脉,甘昊麟又问:“怎么样?”
“启禀县太爷,这两个人都只受了点皮外伤,抹点药,好生养上几天就没事了。”一名大夫这么说了,其他人纷纷附和。
这下好了。
外头的百姓们一听到这话,他们顿时又一阵哄闹,只不过这次哄闹的对象却变成了陈旭冉父子俩。
“你们骗人!”
“就是!大骗子!明明没事,你们装什么受重伤?还断了好几根肋骨……我就说呢,要真肋骨断了,他怎么可能挨两天都没事,现在还能上公堂?”
“还有这个秀才也是,不就一点皮外伤吗,你装什么装?还跪在那里摇摇晃晃的,好像马上就要死了似的!”
……
一瞬间,所有人都成了事后诸葛亮,开始对陈旭冉父子口诛笔伐。
陈旭冉父子俩百口莫辩,只能回头恨恨瞪一眼顾采宁和高风。
顾采宁和高风好生无语。
明明一切都是这位甘公子干的,他不去瞪甘公子,却偏偏挑他们这两个软柿子捏,这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陈旭冉也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短暂的惊慌过后,他立马又扯着嗓子大喊:“县父母大人,虽说一开始大夫误判了我爹的病情,可我们父子被这两个刁民打了是事实,所还请您为我们做主,给我们一个公道啊!”
县太爷问了连忙点头。“没错,陈员外年纪大了,就算是皮肉伤也够他受的。这次误判病情,全都是那个大夫的错,和他们没有任何关系。高风夫妻火烧稻田,殴打秀才父子,这是不争的事实。他们该罚还是得罚!”
这是眼看事情要开始反转了,所以他们狗急跳墙,打算把责任都推到别人身上去?
“等一等!”甘昊麟闻言立马摆手。
县太爷见状,他也快急死了。“甘公子,您玩也该玩够了,您请后头去吧!”
“谁说的?这姓陈的要陷害本公子的好兄弟,本公子哪能不为他出头?”甘昊麟立马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他们没钱请人写状子,那只好本公子来当他的状师,帮他讨还这个公道了。”
县太爷顿时身形一晃。
高风也忍不住回头看他一眼。
“你到底是谁?”
“哦,对呀!咱们都见过两面了,我还没自报家门呢!”甘昊麟如梦初醒,他连忙朝着高风拱手行个礼,“在下甘昊麟,东州府人士,不才东州府的西宁侯正是家父。”
“我的天,西宁侯!那可是当初在朝廷里立过战功,和先帝一起打过江山的人啊!”人群中立马有人低呼。
陈旭冉父子俩听到这话,他们也心重重往下一沉——完蛋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跳出来个这样的人?这姓高的又什么时候和这个人结交上的?他们都不知道!
扑通!
这个时候,忽然又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传来。大家伙闻声看去,就见高老七几个人已经直接趴在地上了。
他们手忙脚乱的爬起来,高老七哭着从怀里摸出一颗比方才陈旭冉掉在地上的那颗还要的银馃子,双手捧得高高的:“县太爷,我认罪!其实高风根本没在村里放火,那把火是我放的!可我也是被陈老爷收买的,他给了我这些钱,是他让我去煽动乡亲们,逼着他没法子在村里立足的!这些都不关我的事,是姓陈的干的!”
听到这话,顾采宁和高风立马眼神一冷,双双看向陈旭冉父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