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咂了咂嘴,对貂蝉之事避而不谈,只因两情相悦,割舍不掉罢了,虽是妾室可日夜相伴,无论得意还是失意,多为规劝。
若是日后真难成事,也怪我吕布无用岂能怪在女子身上。
所谓红颜祸水之言,其罪过男儿自可当,无需引水到女子身,否则未免难称大丈夫。
“公台无需多言!”
吕布微微抬手,“此乃我之家事,日后必不会因私事,荒废公事,从今夜起,我当日夜到军营以操练,演兵法而查路途。”
“只待冬雪消融,当即行军,以雷霆之势先下广陵!”
“好!言尽于此,万望君侯谨记!”陈宫腮帮子稍微鼓了鼓,也不会再继续纠结于此事。
……
冬日。
年关一到。
陈留过了一个好年,推行了十日左右的劁猪之法,几乎各村亭与乡县,家中有养猪者,都依法劁猪,等待来年增长。
徐臻日夜除理政事之外,追问此事。
和董访到各处询问,并且亲自掩饰其法,培养了上百名劁猪匠,又推及而出。
并且并不隐晦而做,将此法想周围推及,一时间行走各郡的游商和豪士,几乎都在传言此事。
东郡与颍川几乎都知晓,是以今日有一架简易的马车,进了陈留郡的境地,正在往城内赶。
马车上有一老者,一只手扶着身侧半人大的木箱子,一只脚踩在脚下的皮质货箱之上,双目略微浑浊,白发有些柔顺,打理得很好。
虚着眼视线稳固的看着前方。
马车内还有一童子,帮忙扶着木箱子,同时腋下还夹着拐棍,被摇晃得脸色煞白,很是难受。
此刻终于从山路到了驰道上,他松口气的同时才说道:“先生,我们为何要改道来陈留啊。”
“眼看数日便可到达许都,若是去许都的话,恐怕已经可安安稳稳的过年关了。”
老者睁开眼,脸色稍稍动容了片刻,清了清嗓子,道:“老夫要来陈留看看,何人说劁猪之法乃是我所创!”
“老夫从未到过陈留,为何能在陈留有此声名!?”
“那也不用……”
“扫俗,你若是不愿,就在这等我,我自去陈留如何?”
“到都到了!”
童子当即苦涩,两个发髻稍微摇晃了一下,不敢再多言。
他知道先生现在愠怒之中。
不过也不怪先生,主要是陈留这里,传出来的名声也太怪了。
本身他们听闻天子脚下,在招揽可治冬灾的医者,可救来投奔的流民百姓。
毕竟如今天子到许都安住,来相聚之百姓何其多也。
若能治疗或者抵御冬灾,那自然也是大功德,于医者仁心自有其乐也。
谁知,到半途居然听闻过往马车与行人在传言神医华佗所传劁猪之法,让猪崽从小可劁其繁殖之器,日后方可肥硕。
刚开始听还不太在意,但后来又听得几次,华佗就受不了了。
何故有此风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