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围着余半转了两圈,背着手左看看右看看。
随后来了句“师傅,你被调包了?”
“……”余半没说话,脸上的笑容唰的一下不见了,捂着头道“好好好…还真被那老头子说对了”
“变化…真的很大吗”放下手,余半改为微笑,看着乔染道。
“不大的,不大的,就是一个身体,两具灵魂的差距。”乔染小脸凑近了余半看了看。
谁教他这么说话的,余半此刻无语的心情达到了顶峰。
幸亏乔染只是个不大点的小孩,这要是换做他手下的兵,他铁定一脚把人给踢飞,让他滚去训练。
对乔染,他只是控制了下自己此刻想要打人的心。
看着乔染无奈道“好了,去吧去吧,先去跟他们玩会儿”
乔染走了,余半一个人坐下来,看他们闹了一会儿,起身走了。
只身一人来到了断魂崖边,走到立的那座石碑前,坐下来。
石碑很干净,周围甚至没有一丝杂草。
他取下来挂在石碑上的那个项链,攥在手中。
随后走远了了些,看着那块儿石碑很久,,摆了摆手,走了。
他跟乔可温告了别,也跟自己告了别,没有选择撤下石碑,那座石碑依旧被好好的留着。
只是那颗被雕刻在木雕中的相思豆被拿走了。
说是拿走了那颗相思豆,不如说又将余半的心魂给带回来了。
入夜
沈念这边已经宽衣解带,久久都没有睡着。
白日有孩童相伴,热闹了些,自然不觉得心底空荡。
只是入夜了,难免悲凉。
他有些恼了自己,也有些怪余半。
怪自己心不清静,怪余半来了却不能留。
要说到底,其实倒只能怪这江山,怪这世道罢。
相思念,却又不得见。
他从没有这般依靠别人,想依靠别人,就这样静静躺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阖眸入睡。
两地相距甚远快马加鞭,信件也需要四日才可到达。
沈念收了信,打开,那条用黑色绳子装饰起来的挂坠就映入眼帘。
他将那木饰拿出来,里面有张宣纸,他将纸打开,以为的长信没有出现。
那张宣纸上只有两个字“沈念”。
沈念忽然笑了,“写的可真丑”
那木饰他放在手心看了好久。
紧接着阖上来宣纸,收了起来,将那木饰随身携带。
紧接着他铺开了张宣纸,提笔回信。
余半收到信也已是四日之后了,那日,他正在兵场练兵,拿了信,看了正在训练的士兵一眼,发现那些兵也都在看他。
他面色一冷,负手而立,看着他们道“看什么看,好好练你们的…”
说完,拿着信就往帐里走,走的…还挺快。
上次在营地说悄悄话被余半逮住的那两个小兵又开始了。
一个兵说“咱俩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