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的老公,那就是薛定谔的老公。
薛定谔的老公,那就是不存在的老公。
“不存在的老公”贺州打了个喷嚏,怀疑有人在背后偷偷骂他。
贺州捏了捏山根,连日的酒局让他也有点吃不消,各式各样的应酬天天排到深夜。
祝明月一向觉浅,贺州要是回去势必会惊动她,所以最近贺州有时干脆就睡在外面,离哪套房子近就先去哪边。
今晚的应酬在城南,结束时已经过了十二点,贺州让司机先回去了,只有秘书李观棋陪着给他挡挡酒。
李观棋扶着已经站不稳的贺州上了车,还试图征询他的意见:
“贺总,今晚还回去吗?还是去您附近那套房子?”
贺州估摸着这个点祝明月应该已经睡了,犯不着再回去把她闹醒,于是回答道:
“不回了,你开车吧。”
李观棋应了声好,发动车子往贺州在城南的那套小别墅去了。
林麓本来已经睡了,半夜听到楼下车库动静,下楼查看时正好碰见李观棋扶着醉得已经失去意识的贺州进来。
李观棋没想到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看上去还是个住在这里的女人。
大概是贺州养在外面的女人。
想到这里,李观棋有些厌恶地皱了皱眉。
林麓自从被张远舟安排着住进这栋房子后,除了定期来打扫的保洁阿姨,还没见过第二个人。
老实说,她连贺州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冷不防今天撞上了正主,不知想到什么,林麓脚步犹豫了一下,才上前去帮着李观棋扶住贺州。
林麓一直自觉住的别墅的次卧,现在当然把贺州这个房主往主卧扶。
贺州是个身高接近一米九的大男人,一身肌肉实打实的,等李观棋和林麓把贺州放在床上,两人都微微地喘着气。
李观棋站起身把额前散落的碎发往后捋了捋,这才有空和林麓自我介绍:
“您好,我叫李观棋,是贺总的秘书。请问怎么称呼您?”
林麓一时手足无措:
“您……你好,我叫林麓,是……”
是什么呢?
情人?可是贺州并没有碰过她。
不是情人?那她该如何解释自己鸠占鹊巢住着这栋小别墅?
林麓难以启齿,好在李观棋也根本不在乎她的自我介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林小姐,贺总这边有我照顾着,这么晚了就不打扰您休息了。”
林麓求之不得,点点头飞快地回了次卧。
可是躺在床上,她又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
她想起自己偶然刷到的财经新闻,贺州身价后面的0多得能吓死人,也想起曲水里其他女孩子知道她住进了贺州的别墅时,藏不住的羡慕嫉妒恨的表情。
林麓从床上坐起来,又去了主卧。
李观棋看样子已经离开,主卧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贺州躺在床上,呼吸平稳。
林麓咬了咬牙,走过去,刚想掀开被子,冷不防贺州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着来电显示的“明月”两个字,林麓鬼使神差地按了接通。
对面传来祝明月睡意迷蒙的声音:
“喂,阿州?你那边还没结束吗?”
林麓屏住呼吸,没有说话,但因为过于紧张而加重的呼吸声还是暴露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