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把人打死,留口气。”
“行。”
过了许久才有人来开门,浑身酒气,江槐用手抵住微开的缝隙,挤了进去,照对方鼻子上就是一拳。
她听见了骨裂声。
“江……江槐?”
“你还活着?!”
黎骁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爸,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又是一拳,这次打到了黎骁下巴上。
“那……在……在医院的人是谁?”
黎骁嘴里全是血,说话含糊不清。
“你的手下没告诉你吗?”
“当时在车上的,只有黎行舟一人。”
“哦……我忘了……”
江槐故作懊恼。
“你派出的人已经在警察局做客了,罪名是故意杀人。”
“混……”
痛呼声盖过尾音,最后一拳,结结实实,落于黎骁小腹。
嘴里的血水喷洒,溅到了江槐皮鞋上,江槐蹙眉,抬脚,踩住黎骁,用对方的西服下摆,将污渍擦干净。
镜片有了裂痕,江槐松手,眼睁睁看着腕表砸落。
累极。
江槐向后靠,躺倒在沙发上。
她从烟盒中捻出支细烟,左手轻轻夹住,右手摸出火机,双手略抖,拢在一起,火光便颤颤巍巍地舔舐上烟卷。
“你就是头养不熟的恶狼。”
江槐满不在乎。
“谢谢夸奖,早在三年前,你们就该杀了我。”
“疼吗?”
黎骁点点头。
“当年程清车祸,躺病床上,比现在的你,还要疼。”
那个时候,她才几岁?
“果然是报复。”
“畜生,你对得起我母亲吗?”
闻言黎骁变得歇斯底里。
“你为她们打抱不平,那我呢,谁来可怜可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