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晚棠和沈明修进来后,见程清脸色并不好看,问道。
“伤口疼?”
“没。”
“爸、妈,江槐她情绪不太对,是不是在我还没醒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啊,你被送进手术室后,她去了趟她母亲的病房换脏衣服,之后就赶过来了,一直陪着你身边,直到你醒来。”
江槐心不在焉地跟父母聊着天,看时间差不多了才开口。
“她应该吃完了,妈,你能叫她进来一下吗?”
“行。”
程晚棠拉上沈明修,识趣地退了出去。
没一会,江槐便进来了,合上门,静静地坐在床旁,在塑料袋里挑挑拣拣,选定后,开始削梨。
“江槐。”
“嗯。”
程清深吸一口气,试图心平气和地同她说话。
“我现在身体还很疼,没办法思考,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程清。”
“我在。”
“说出来,就能解决吗?”
程清望进她眼里深不见底的悲伤,坚定道。
“不说出来,永远不可能解决。”
“那好。”
江槐轻笑。
“我们分手吧。”
“你在……说什么啊……”
程清结结巴巴地开口,试图求证她在开玩笑。
“没听清吗,那我再说一遍,我们分手吧。”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玩。”
程清干笑两声,嘴角最终还是无力地垂败。
“不是玩笑,我认真的。”
江槐直视她,一字一句地重复。
“我们分手吧。”
尖刀往她心上扎,鲜血淋漓,比方才受伤时还要疼。
“等你伤好,我就收拾一下行李,从别墅里搬出来。”
江槐离她有点远。
程清起身,伸手去够,却不小心撕裂了腹部的伤口,鲜血直往上涌,瞬间便染红绷带。
江槐神色紧张地起身,把人按回去,又匆匆忙忙去叫医生来处理。
兵荒马乱之后,程清释然了。
“你分明就舍不得我,分明就还担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