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拂面,付闻樱只觉得心胸豁然开朗,连日来积压的筹谋与算计仿佛都被这风吹散了些许,兴致彻底被调动起来。
付闻樱主动驾马靠近孟怀瑾,微喘着气,眼眸亮得惊人:
“比比?”
孟怀瑾收紧缰绳,看着她因运动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发亮的眼睛,笑着摇头:
“男女体力、体重先天有差,跟你比这个,不公平。我赢了胜之不武,输了又有放水之嫌,对你不够尊重。”
付闻樱听了,略一思忖,觉得他言之有理。
她是个理性且不偏激的人,承认这种客观存在的普遍差异,并不认为这是性别对立或对方心存轻视。
这种基于普遍事实的判断,无需争辩。
“有道理。”
她点点头,随即提出新方案,“那不如换个比法。”
“换个比法?怎么比?”
“比眼光和运气。”
她抬手指向远处的跑马道和马术师休息区,
“我们各自挑选一匹马,指定一位马术师,让他们代我们比一场。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做一件事。如何?”
孟怀瑾眼底掠过真正的兴趣,
“很公平。”
孟怀瑾挑选得很快,他相中一匹以速度和耐力著称的阿拉伯公马,又指定了一位经验丰富、拿过不少奖项的资深骑师。
他的选择稳健而传统,几乎是赢面的保证。
付闻樱则看得更为仔细。
她在几匹外形更出众的马匹前驻足片刻,最终却走向了一匹看起来并不算最起眼的深骝色公马。
那马四肢强健,肩胛肌肉线条尤其漂亮,眼神温顺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机敏。
而她选的马术师,是一位看起来年轻、但动作极为干净利落、与马匹沟通时显得格外专注的骑手。
“确定?”
孟怀瑾看着她身旁那匹速度和耐力都不占优的公马,提醒道,
“现在换还来得及。”
付闻樱摸了摸马儿,转头看向孟怀瑾,笃定道,
“我的眼光,一向好!”
各为其主的两匹赛马,在各自的跑道上,等候着一声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