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每次配比不同,所需解药剂量也不同,因此,除了解药难寻,就算寻得来,也不一定配得正好。”
听她解释完,谢晏尚能不动声色,两个侍卫却都变了脸。
“是吗?你懂得还真不少。”谢晏不再触摸箭尖,只将手背在身后,一撩衣袍、抬腿往屋外走,向管事丢下一句,“墨阳,去放了那俩丫鬟。”
很快,喜房里再次只剩下楚南溪一人。
屋外小院里隐隐传来人声,似乎来了不少人。
楚南溪缓缓在梳妆台前坐下,铜镜里出现了自己的轮廓。
“这。。。。。。这不就是我自己吗?这位楚小姐居然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楚南溪盯着镜中的自己,有些恍惚,指尖轻抚过仍然通红的脸颊。
虽此时铜镜成像效果远不如现代,但自己那张用了三十年的脸,她绝不会认错。
“小姐!”
“小姐,你没事吧?”春花快步跑到楚南溪身边,一眼就看到她那被揉搓过的面颊,带着哭腔道,
“计划泄密了,刚才我们被相府侍卫带走时,奴婢还以为这辈子再见不着小姐。。。。。。”
“泄什么密?我们只是受害者。”楚南溪边说边向门的方向努努嘴。
春花会意,忙掩住嘴使劲点头。
“外面什么情况?感觉来了好多人,那谁。。。。。。”楚南溪压低声音问,春花心领神会,凑到她耳边焦急道:
“抓了好些接亲路上闹事的人,还有那谁。小姐,这可怎么办?听说谢相公心狠手辣,万一那谁将我们招供出来,我们还是难逃一死。”
秋月也愁容满面,心神不宁的频频看向房门口:
“小姐,我们快想办法回将军府找二爷,二爷肯定做了万全打算,他不会看着小姐去送死。”
楚南溪闻言摇摇头,嗤笑道:
“二爷?他把我们推进火坑之时,唯一做的准备,就是要到皇帝那里出首我们大房,好将功折罪。
说不定,还会有人保他接手平西军,毕竟平西军的精锐,都是我爹爹任临安团练使时,就开始培养的旧部,若不是楚家人接手,一时半会还服不了众。”
俩丫鬟面面相觑,脸上皱巴巴的,仿佛一息之间被人抽走了生机。
楚南溪嘴角微微上扬,做了个深呼吸,拉过她俩的手安慰道:“放心,还有你家小姐呢。你们看,这是什么?”
丫鬟一起看向楚南溪手中捏着的乌铁箭。
“这是。。。。。。箭?”春花小心答道。
她们进来得晚,并未听到她家小姐杜撰出来的“我爹说”。
“对,是毒箭。”
楚南溪正待向两个丫鬟详说她计划,忽听外面有人大骂:
“狗贼!你软弱无能、卖国求荣,我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