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巴用刀把他钉在地上,他的身上也没有流出血,刀也没有入肉的响声,他的身体更像是一层纸,只不过是加厚的那种。
我问了他好多事情,关于他为什么在暴风雪的天气出现在外界,为什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他只是盯着我看,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轻叹一声,然后拿过塔巴的刀,很轻易的砍下了他的头颅,这感觉就像是用剪刀剪开了一张很薄的纸一般,只是眼前这人并不是纸人。
地穴已经不安全了,我们收拾好东西,我披上了棕熊的毛皮,便准备出发了。
这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或者说是他的头颅终于开口了。
“他们回来了。”
我最讨厌这句话了。
我看了他两秒钟,然后一脚踩碎了他的脑袋,鲜血四溅的情况并没有发生,他的脑袋只是化作一地碎冰。
我们三人离开了地穴,再也没有回头。
要去到摩尔曼斯克,首先要确定自己的方位,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具有西伯利亚最北方一切的特征,那么只要沿着海岸往东走就好了。
可我们现在不可能扭回头去到海岸边,海盗们一定已经磨好了刀在路上等我们,我们只有按照司南上显示的东边行走,好在这里不是北极,司南已经可以起到作用。
这一路的路程并不近,举一个例子,至少就是从北京到鸭绿江的距离,也可能我们的运气好一些,这个距离就能缩短一半。
刚才遇到的那种东西再没出现过,可我总觉得他们隐隐潜伏在黑暗之中,看不到的不代表不存在。
刚才那东西口中所说的“他们”,也多半是行尸一类的东西,世界是没有什么新意的,总会诞生一些这样的东西来扰乱人的生存,说是诞生,其实算是侮辱诞生这个词语了,按照之前被我踩碎头颅的海盗来看,这些东西很可能是用某种方法传递来壮大族群的。
冰原之后还是冰原,脚下踩的依然是雪,天上的极夜仿佛永恒不变。
在又一个休息的时间过后,我忽然发觉,天上的夜色仿佛淡了一些?
往北看,远处的极光也消失了,这不只是我们进入西伯利亚的原因——我们往南走的距离并不长,更是极夜过渡到极昼的征兆!
冬天这么快就结束了吗!?
我忽然想到一个可能:鄂霍次克海的冰封是因为神祠的异变,幽州大寒之灾的罪魁祸首也是神祠,而神祠已经坍塌了,冰封也随之结束。
太平洋与大西洋接触的暖流和暗流也将恢复,季风也会恢复正常,大自然的循环链条被重新连接起来,即使是远在极北的西伯利亚也不会有所例外。
简单的来说:南边的暖风快要来了。
极夜即将退去,极昼即将到来,西伯利亚只有这两种天空,摩尔曼斯克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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