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澜宝的小毛巾给澜宝也擦了擦脸。
再听到陆修然的一声轻笑,就转头看了过去:“别笑了,赶紧救救我。”
陆修然一双眼睛都弯了弯,笑容逐渐放大且放肆:“怎么,这是终于有什么事情是泽哥处理不了的了吗?”
江泽郁一怔,恍惚间似是看到了当年那个在骄阳下笑容阳光且放肆的少年。
那时候的他们,关系还没有闹僵。
每日的清晨,都是自己骑着单车,带着牛奶和早餐,来接他上学的。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开始生分,这声“泽哥”也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陆修然看他怔在一旁,挑了挑眉,随手拿起一个干净的帕子,伸手就贴在了江泽郁的脸上:“这么多年没听到这个称呼,已经有免疫了?当年不是只要我要什么,叫声泽哥就什么都能有吗?”
江泽郁神色严肃地用陆修然贴在自己脸上的粉色毛巾擦了擦脸,虽是看不见,但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认真:“现在也有用。”
陆修然又笑了一声,拿起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成了正常一点儿的温度,又用干净的小毛巾给澜宝擦了擦身体,逗弄了下澜宝。
江泽郁没有听到陆修然的回话,歪着头看着陆修然:“你不信?”
陆修然把自己和澜宝埋进了软绵绵的被子里,很是舒服地长叹一声:“当然信。我这辈子就准备做只咸鱼了。亲爱的哥哥,请你好好赚钱,我要用分红养娃呢!”
江泽郁挑了挑眉,眼神中满是不信的态度:“你要咸鱼一辈子?”
陆修然也学着江泽郁的模样,挑了挑眉:“不行?”
江泽郁摇了摇头,给两人的保温杯都打满了70度的温水,放在了床头,又把灯光调暗,只剩下了地灯照明:“你若是想咸鱼一辈子,养你一辈子就是了。不过,你就不是闲得下来的性子。”
陆修然和江泽郁摆摆手,示意自己和澜宝准备睡了:“行了,下去吧,朕准备睡了。”
江泽郁看了眼床上的两人,在陆修然轻声给澜宝讲故事的声音中缓缓退了出去。
关上陆修然的房门,江泽郁靠在墙边沉默了一会,随手拿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
时间尚早,但今日实在没什么心情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了。
想到江家那两个吃着澜宝血的人渣,下楼拿起外套便开车离开了陆家。
车灯扫过二楼的窗户,陆修然仔细听了听,便知道是江泽郁离开了。
他离开去做什么,陆修然很清楚。
无非就是两件事罢了:江家姑姑以及梁琦。
梁若的身份特殊,以现在昭清集团的实力,根本动不得。但梁琦的身份,却不是很敏感。
江泽郁要动梁琦,即使是费劲一些,倒也是动得。
陆修然看着怀里的澜宝,心情复杂之余,难免想到了前世。
那是一场噩梦。
那个自己,因为自己那点儿虚荣心,在梁若的撺掇下,非要进入昭清集团。
从此时开始,自己与父母关系摇摇欲坠,更是与妈妈近乎割裂,导致继兄常年不肯回家。
后来,在江泽郁的退步下,自己进入了昭清集团。又为了揽权,在一众股东的撺掇下,与江泽郁在昭清集团分庭抗礼。
十四年,自己赢了,但也输了。
输了父母,输了兄弟,输了澜宝,也输了江泽郁。
最后,本就已经卷得身体零部件各种毛病的自己,在酒会上听见了梁若的话,被生生气死了。
这时候才明白,自己不过是一颗棋子。
而自己这颗听话的棋子,让澜宝——
“梁哥,你觉得是我床上功夫不错,还是陆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