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徵芮将她抱到京都鼎好的医馆,付了不少银钱让郎中和医女将她救活。
郎中诊治一番道“我的医术并非顶尖,对令妹的病也只有五分把握,伤寒药灌下去,若是明日不醒便回天乏力,公子若是能请来宫中吕太医定能救。”
他紧握舒颜沁的手,五妹妹的命绝对不能交代在他手里。
拎起马鞭就要回府,舒承栋的脸出现在他眼前,他这般作为又怎能相救!
他心中有太多疑问,最清楚内情的无非五妹妹,但她此刻尚未苏醒,周妤是她最好的手帕交,定然能知道些什么。
舒徵芮直奔宁国公府。
周妤在后宅院子里绣着夫妻和美的鸳鸯手帕,愣愣的出神,竹青进门掸了掸身上的落雪,上前道“姑娘,舒家三哥儿要见姑娘,正在大娘子的院子里。”
“舒徵芮?”周妤惊讶。
竹青点头“大娘子来问姑娘的主意,若是不见便将人遣走。”
只听说他在外苦学考取功名,许久不曾听闻他的消息,怎么突然跑到她这里了。
周妤起身去见,竹青见姑娘愣愣的,忙叫住“姑娘且等等。”
她拿了斗篷给姑娘披上,说出自己的顾虑“这个时候舒三公子来见姑娘,怕不是喜欢姑娘吧,不然为何顶着大雪都要前来。”
“你到底要说什么?”
竹青劝道“姑娘和沈二公子的婚事是官家赐婚,姑娘是一定要安心待嫁的。”
周妤长长舒了口气,疏解心中的烦闷。
一袭丁香色的人影出现在屋内,周妤匆匆进门还未掸下身上积雪,就被舒徵芮抓住质问“二妹妹,阿沁为何被扔到庄子上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竹青拦在周妤身前,道“舒三公子请自重,我们姑娘已经许了沈二公子,公子这般于理不合还请放手。”
舒徵芮眉头抽动两下,连忙松手“是我失礼了,只是救妹妹心切,二妹妹别怪罪。”
竹青替她掸了雪,周妤坐在圆桌旁,冷冷的道“三哥哥离京许久,我倒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舒徵芮一屁股坐在她身旁,焦急的说“五妹妹在庄子上病的不轻,京都最好的郎中也无十足十的把握,需要进宫请太医救治,我爹爹会写帖子拜宫请太医吗?”
“她病了?”周妤有些动容,只一瞬又成了一副冷淡的模样“舒大人怕是不会,三哥哥还是另想办法吧,三哥哥怎么会突然回来?”
舒徵芮心中顿觉不好,继而问“我母亲颜大娘子到底怎么了?真的逝世了?”
周妤并未回应,只等着他说出她想要的答案。
舒徵芮只得说“我从书孰中跑走,便去了西北寻舅舅,前些日子得了官家的旨意,我思念母亲和妹妹便提前回来。”
周妤这才说“颜大娘子确实逝世,不过舒大人并未大操大办,继而许多人不知道罢了。”
舒徵芮逐渐红了眼眶,用袖子擦了把眼泪,哽咽道“五妹妹呢?她又为什么会到庄子上?”
“这就说来话长了。”
舒徵芮心中千头万绪,但最为焦急的还是舒颜沁的性命,只得先将心中之事搁置。
“阿沁若是熬不过今晚便要没命了,我爹该是指望不上,二妹妹求宁国公写帖子请太医吧。”
周妤也不想她丢了性命,但她最知道爹爹是怎样的人,首鼠两端却也为了周家费尽心血,苦心经营宁国公府,他不会为了颜家这个冷灶去宫中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