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书房当中竟然没有了动静,猜到实情的黛玉自然是感动不已,同时又羞涩不已。而云泽,同样也红了耳根。
“玉儿很喜欢。”过了良久,黛玉才开口说道。
“王妃喜欢便好。”见黛玉喜欢,云泽自然也高兴,倒是将画直接给了黛玉。他将画装裱好了,本就是要送与黛玉的。
那副画倒未被束之高阁,黛玉回去后,便让人将装画的盒子收好,放在书柜当中。想了想,她又将盒子拿了下来,而后将画从盒中拿了出来。
黛玉打开画看了半响,最后将画卷从新装进盒中,转身便带着盒子去了书房门。黛玉一路带着画卷来的了自己的房中,而后亲自将画卷挂在了房中显眼的位置上。她的房间外人也进不来,挂在此处,倒不怕人看了去。
晚间,云泽进入房间时,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副画,他倒是没有想到黛玉会将画挂出了。不过见画挂在此处他也开心,脸上的笑容也更加真切。能挂在如此醒目的位置上,可见黛玉对这幅画极其的喜爱。
朝堂之上,云泽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样子,他看着争锋相对的三方势力,也不说话,全然一副看戏的样子。
贾赦虽然被放了出来,甚至受了罚,这件事却远没有停止。贾家几代功勋,相交好的可不止四王八公。因此,很多事查下来,都牵扯到了其他家族。
云泽和黛玉的行为,明显是要保下贾赦,且贾赦也没有投靠三位皇子中的任何一方。在这种情况下,贾赦的罪责反而不是重点。
整个一场调查下来,太子和三皇子的势力更立志于将罪责推到大皇子一方的世勋身上。而大皇子自然是不会放弃手中的势力,轻易的让太子和三皇子得逞,自然是尽力的想保下站在自己这边的人。
最后这一事件就变成了三方斗法,贾赦反而轻轻松松的出了大牢,仅用爵位和官位,便抵了身上所有的罪。其子贾琏,甚至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
云泽的目的,便是挑起三方的争斗。皇上现在身体欠安,病情虽稳定了下来,但太医曾断言,皇上活不过五年。这件事,自然只有少数人知道。包括众皇子和太上皇在内,众人皆是被瞒在鼓里。
皇上本来意属太子,若不是有意让他继位,皇上继位后也不会封他为太子。只是这几年来太子办的差事并不能让皇上满意,且最近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也完全沉不住气,倒是让皇上有了动摇。
其实这其中也有云泽的功劳,当初让那宫女将黛玉推下池中的,便是太子。因为那人是太子的人,是自己亲哥哥的人,所以在看到她推人下去时,五公主才那样震惊。
她从未想过自己哥哥身边的人会如此的陷害自己,或许要陷害的不是自己,否则不会如此明目张胆。但是,此前却并没有通知她一声。他就不怕出了什么意外,这件事最后还是追究到自己身上吗。
这也是云泽不满太子的原因之一,不只是因为他命人将黛玉推下了池子,也因他为了皇位全然不顾及兄妹的情分。对待嫡亲的妹妹尚且如此,何况是其他的兄弟。他若登基,其他皇子的下场绝对好不到哪里去。
不仅仅是其他皇子,现在身居高位手掌重权的云泽都讨不得半点好。所以,云泽断然不会让太子登上帝位。
这段时间三位皇子斗法,云泽越发的位高权重,却是不偏不倚,全然没有相帮其中一位的意思,三位皇子几次拉拢,都被云泽给挡了回去。
既然云泽这边全无办法,三人便把主意打到了黛玉身上。一时间三位皇子妃都待黛玉极其热情,就想着让黛玉吹吹枕头风。
黛玉自幼体弱,每月皆会请平安脉,今天同样是请平安脉的日子。凡亲王府,在太医院皆有属员。
黛玉乃是亲王正妃,给黛玉请脉的,自是所属安顺亲王府的女医官。此女医官姓赵,黛玉身边的人皆称她为赵医官。
赵医官的手搭在黛玉的手腕上,在搭上不久,她的脸色就变的极为严肃。似乎怕诊断错误,赵医官又重新给黛玉把了一次脉。
“赵医官,王妃的身体可是有什么问题?”
“王妃的身体并无问题,只是王妃的脉象,似有滑脉之相。可惜脉象太弱,奴婢也不管确定。”
黛玉不通医理,自是不知道滑脉代表了什么。但是幽兰却看过一些医书,听到滑脉二字,赶紧看向了黛玉。
幽兰见黛玉一脸淡然,便知她不知滑脉为何意。若是知道,不可能毫无反应。于是幽兰便凑到黛玉耳边,小声的解释了一番。
听到幽兰的解释,黛玉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自己的肚子。自己怀孕了吗,在这里孕育着一个小小的生命,一个和自己血脉相连的孩子,一个自己与王爷的孩子。
“王妃葵水时日未至,等时日近了,王妃可留意一下,若葵水迟迟未到,便可确定是怀孕了。”
怀孕至少两月滑脉才会明显,若不是黛玉本身就是沉脉,赵医官医术也高,此时也不会隐约把出来。便也是这隐约,让赵医士不敢确定。这才开口让黛玉留意一下葵水情况。
“今日怎心事重重的,书竟是一页也没有看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