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姑娘陷害本王的王妃,也是因为喜欢本王?”
“我也不想的,可是王爷对我一直都淡淡的,我只是想引起王爷的兴趣,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那样做的。”甄若莲死死的咬着嘴唇,头压的更低了,她的声音竟还带着委屈。
“我知道那样对不起林姑娘,可是我……我……”说道这里甄若莲竟然是哭了。
“多谢甄姑娘特意来告诉本王,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云泽说着便转身带着全德离开,对于甄若莲的眼泪没有半分在意,这后宫之中,最不值钱的便是眼泪。
甄若莲看着离去云泽离去的背影,笑了起来,那是纯粹的笑容,不带一丝算计。在这皇宫当中,赏赐是必不可少的,何况是自己这种告密的事,赏赐更是多。
可是安顺亲王到离开也未给自己赏赐,这便能说明很多问题。甄若莲觉得,云泽或许还不爱自己,但是从刚刚开始,自己与他已经是不同的了。只要自己再努力一些,定然能得到他的心。
“王爷?”在云泽离开口,全德惊讶的发现,他家王爷竟然笑了。他家王爷平时也在笑,只是这笑容却没有传达到眼底。现在,竟然真心的笑了。
“嗯?走吧。”
只是看着刚刚甄若莲那个样子,云泽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小小的身影,面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时那个身影似乎也是那样的表情。明明害怕的紧,却执拗的挡在自己面前。
事情已经太过久远了,久远到云泽已经不记得大部分的细节。却依旧记得那声“小哥哥”和黑暗中掌心的温度,还有那一句承诺,自己的承诺。
当日,云泽府上的人送了东西给赵冶,东西倒是不贵重,却是有一些奇怪,看的赵冶一头雾水。
装东西的是一个做工精巧的金丝楠乌木锦盒,送过来的人一直小心翼翼的捧着。一开始赵冶还以为是什么价值连城的东西,打开一看,却是目瞪口呆。
那盒子里的东西太过平常了,平常到每个人都需要。那盒中竟然是满满一盒子盐,在最上方则是放着树皮一样的东西。
赵冶拿到后,实在看不出云泽要干什么,便直接将盒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来。本以为有什么藏在盐中,结果却发现,真的只有盐。
而后,赵冶又拿着盒子研究了半天,确定那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盒子。盒底和盒身并没有字,当然也没有夹层。
“老爷,你这是干什么?”
赵氏刚巧来书房看赵冶,刚进门就看到自家夫君案桌上有着白花花的粗粒。而夫君本人,正在用手将粗粒扫到一个精美的锦盒当中。
“夫人来了。”
赵冶只说了这一句,便继续自己的事情,等粗粒都扫进去了,又将那树皮一样的东西摆在上去。摆的位置虽和之前不同,差别倒也不大。
“老爷……你将盐和肉桂装到锦盒里干嘛?”
赵冶见自己夫人看着自己的眼神十分怪异,赶紧开口澄清:“这是王爷送来的。”
“王爷送来的?”闻言赵氏的眉头蹙起,一脸沉思。赵氏印象中的云泽,绝对不是无聊到送盐和肉桂来捉弄人的人。只是看着锦盒中的东西,赵氏也不知道云泽的用意。
“老爷,不如让妾身将锦盒送给玉儿看看,王爷既然送了过来必然有深意。虽然你我二人都不明白其中深意,说不定玉儿知道呢。”
思索了半天,赵氏也不明白云泽是要干嘛,便提议将锦盒送给黛玉看看。或许这盐和肉桂就是两人之间的暗号呢。
“夫人说的对,王爷必然不会送无人看的懂的暗示过来。”
赵冶说着便将锦盒重新关好,而后交给了自家夫人。赵氏接过锦盒,就向着黛玉的院子走去。能劳驾王爷送这等暗示的事情,定然不会是小事。
赵氏到时,黛玉正在抄佛经,见赵氏过来黛玉也不急,书写是最急不得的,不然这整张纸都可能要重新抄。等将手中这个字写完,黛玉才将手中的毛笔搁置在笔格上。
黛玉用的笔,并非是平时写蝇头小楷时用的小楷狼毫笔,而是平时不大用的中楷兼毫笔。
“玉儿这是在抄佛经?”
“谊祖母的生辰快到了,玉儿也没什么可以送的。便想着谊祖母信佛,索性就抄些佛经送给谊祖母,聊表心意。”
“你倒是有心。”黛玉正在写的那张纸上,字迹十分工整,很明显可以看出抄写之人之认真,甚至为了方便老人看,特意用中楷书写。
“谊母这个时候过来,可是有事?”
“王爷派人送了东西过来,我和你谊父皆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便拿来给你看看。”
赵氏说着就将锦盒交给黛玉,黛玉让幽兰将桌上的东西收了,便将锦盒放在桌上,看着满满一盒的盐和一块树皮,黛玉也楞了一下。
“盐吗?王爷这指的是贤德妃呢。”说着黛玉用帕子裹着手,拿起那块树皮:“谊母可知这是什么?”
那块树皮一样的东西黛玉还真的不认识,便询问了赵氏。
“这是肉桂,是一种中药,玉儿不知道也不奇怪。”
“谊夫人、姑娘,幽兰记得,这肉桂若吃多了使人流产。”倒是幽兰先想到了这肉桂的忌讳。也不管自己的猜测对不对,直接开口告诉了黛玉和赵氏。
“这贤德妃竟然是想……”赵氏显然是猜到了云泽的意思,不确定的看着黛玉。毕竟是姑表亲,如此也太过狠毒了。
“只怕和谊母想的一样。不瞒谊母,玉儿上一次就差点着了贤德妃的道,此后几次都避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