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子出生后不久,他便又出发了。
这一次,是为了石油。
“我们不是刚刚购买了一家墨西哥的石油公司吗?”她有些不解的问道。
“可它不在中国的国土上。”杨朔铭回答道,“一旦战争爆发,它很可能就是别人的了。”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一次提到石油的时候,他总是会说出“战争”的字眼。
而一他曾经和战争离得那样近,她就感到不寒而栗。
她回顾着他为中国所做的一切,好象全都和战争有关。
他似乎总是在为下一场战争做着准备。
“我们的时间不多,所以必须要抓紧。”
他总是和她这样说。
还有他们身边的人。
“夫人,将军的电报。”一位侍女的声音打断了黄韵芝的思绪。
黄韵芝压抑住内心的激动,从侍女手中平静地取过了电报,看了起来。
和上一封电报差不多,这封电报的内容只有短短的一行字:“亲爱的,我要去哈萨克一趟,给你弄几匹汗血宝马。”
“去哈萨克?怎么跑得那么远啊?”黄韵芝看了电报,不由得大吃一惊,“他去那里干什么?”
哈耶克语录1、摧毁个人自由的政府正在摧毁个人的奋斗;2、控制全部经济的当局是相当强大的垄断者;3、没有竞争机制就没有财产保护,没有财产保护也就没有公正;4、道德强制的社会是灾难性的社会;5、规则对所有人平等比规则本身的内容重要;6、对自由的限制使人厌倦,人们期盼过自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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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九十六)美丽草原,也是我们的家
。。
在辽阔的哈萨克大草原,正举行着一场盛大的婚礼。
由于刚刚下过雨,无垠的天空如同一块刚刚染过的蓝布,透明得耀眼,显得格外的深邃、开阔和辽远。朵朵白云和乳白色的薄雾,夹带着一缕缕氤氲的水气,以它迷人的魔力,在秀美的山川峰峦周围四处飘散着,给天地间增添了无限的柔媚。尽管有的山洼里还带有残雪,但纤细的姨草和鲜艳的花朵,鲜绿的树叶,却散发出迷人的娇艳秀美之意。
而就在蓝天和白云之间,几艘巨大的飞艇的身影分外的醒目。
在碧玉般的泉水旁,支起了一座巨大的崭新而华美的毡房。
现在是接近傍晚时分,整个草原沉浸在柔美温馨的气氛当中,如同平静的湖泊笼罩在一层透明的纱曼之中。清爽的空气里弥漫着奇异的香味,一群群长辫甩动、彩衣飘飘的哈萨克少女,怀着从异族的压迫中被解放出来的发自内心的欢悦,含着甜美的笑容来到毡房前的草坪前,如同一丛丛鲜花,簇拥在这处“新房”的周围。而年轻的小伙子们则穿着这几年不常穿的滚着金边的民族服装,带着一股草原特有的粗犷和豪迈,满怀豪兴和激情,相互搂着肩膀,结伴高歌而至。此时盛装的新郎早已迎候在了门口,将客人从左边让进毡房,并把糖果奶酪等甜食慷慨地分散给客人和亲友。按照哈萨克民族的习俗,毡房的右边是贮藏食物、做饭和拴幼畜的地方,忌讳进入,右上方是长辈的床位,左下房才是晚辈的住处。
“快乐的新郎,看你那额头的闪光,能娶上这样美丽的姑娘,真是好运气啊”有人在说着祝福的话。
“这是因为新娘的歌声,招来了吉祥的云彩,这是凭着天神的眷顾,才有了大家今天的欢聚一堂。”新郎开心地回答道。
此时八翼大毡房里挤得满满堂堂,在无比热闹的气氛中,处处是欢乐的骚动。姑娘们银铃般的笑声,小伙子们狂放的戏谑,老人严谨温和的谈吐,男孩子们放肆的嬉闹,形成了阵阵喜悦的波浪,和奶茶的飘香,铁签烤肉的熏烟,肉锅里蒸腾而出的热气,混杂在了一起。
八翼大毡房在柔和的夕阳中闪着枣红色的光亮,杨朔铭站在毡房里,打量着这间充满着民族风情的新房,仿佛置身梦中。
对于杨朔铭来说,他是有生以来——不管是前生还是今世——第一次踏上哈萨克草原,接触到这里热情好客友爱善良的人们。
华丽的毡房里,正中的壁毡衬围着一条花毡,两侧还衬着用红线绳编连起来的芨芨草帘,几棵被压抑的嫩黄色的小草,从地毯两端的连接处顽强地钻出来。花团锦簇的缎被,鸭绒绣花枕头和艳丽的花毡闪着夺目的光辉,层层叠叠的放在床上。镶有贝壳花纹的桦木箱上,放着闪亮的台钟,支架上挂着乌黑锃亮的双筒猎枪,刻有精致花纹的短刀,缠着红亮铜丝的马鞭,镶银的辔头,柔软的狐皮,白绒绒的羔皮,发亮的熊皮。灶堂边的草地上,铺着粗糙的灰毡和磨得发亮的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