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理就像是一个人不可能在别人用刀割着他的肉之际会睡着了一样!
这地方太不寻常了。
——留在这里,的确是越来越危险了!
4、越来越非常更加危险
骆铃骇然道:“太可怕了。”
牛丽生说。“要小心。”
温文道:”不如我们走咯!”
“既然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如是说,“何不多坐一会?”声音从神坛上传来的。
三人一起抬头,却见不知从何时起,那神坛上已多了一个人。
那人盘膝而坐,正是那枯瘦老人。
顾影的父亲:顾步。
三人大骇。
牛丽生仍然拔不出那两只手指。
他愈用力,那“符录”就“吸”得愈紧。
那老人的脸容在红烛芒映照里就象浸在血光中。淡淡地道:“如果你还想要有十只手指,就跟它说一声:大宝,乖!大宝一向不喜欢人碰它的。”
牛丽生只觉无稽,暗自使力,不料那道符现在可不只是“吸吮”了,而是”咬”住了他。
牛丽生感觉到的手指快要断了。
——必要时,他只好把整栋墙都拉塌算了。
可是他一旦运劲才知道,自己的力量会给那栋看着并不厚的墙吸去了,就像泼水在沙漠上,吸得涓滴不留。
看来那不只是一面墙。
而是整块大地。
——再孔武有力的人,也没有办法去掀翻整块大地。
那老人漠然的说:“你不要你的手指了么?快说一声:大宝,乖!”
牛丽生心里还觉荒唐,但心里已不禁照样说了一句:“大宝,乖!”忽然,那”嘴巴”
不见了,“尖齿”也消失了,他的指尖仍抵在墙上,墙上留有一道纸符,如此而已。
“好了,现在我要请教你们,”顾步干咳了一声,说:“这儿是我私家的地方,神坛更是我供奉神明的重地,我跟三位素昧平生,夜闯禁地,所为何事?”
三人都目知理亏。
可是三个人的反应都不一样。
温文垂首说:“对不起,我们借了。我们现在就走,不好意思,再见,拜拜。”
牛丽生则硬硬邦邦的道,“你要怎样?”
骆铃叉起了腰,用一种仿佛似是对方既欠了她的债而又胆敢追求她的姿态说,“你这儿妖里妖气的,一定不是好地方,你有这样古里古怪的儿子,也一定不是好东西!我来问你这鼓里为啥要藏着人?这人为啥给你变……害成一条蛇?!你这个妖道,还不快快告诉本姑娘你曾于过什么恶事?!”
然后她又说:“这儿的神像全是面目狰狞、准不是什么正神!你施的准是妖法,姓顾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步端坐在神台上。
原先骆铃那一番话,他还是静静的听着,浸在鲜血一般的红烛光里,他的脸色如何,也看不出来,人人的五官,都只剩下红黑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