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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3 孔圣人说的对啊（第2页）

忠诚剑出鞘，剑尖几乎不带迟疑地刺入了卢瑟的体内，

雄狮的眼睛中几乎看不出任何情感，他猛地抽出了卢瑟体内的尖刃，

卢瑟昂起头，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哀嚎，笼罩在雄狮身边的幻觉霎时间消散，只剩下被忠诚剑贯穿了身躯的马兰泰之厄身躯猛烈颤抖，强烈的灵能从它的体内迸溅而出，最终随着马兰泰之厄体内生命的消散而失控，化作了一道呼啸的灵能风暴碾向四周，

雄狮举起手中的帝皇之盾，湛蓝的灵能风暴猛烈撞击在帝皇之盾上，却没有造成半点伤害。

莱恩沉默地看着马兰泰之厄爆裂的身躯，他不得不承认，至少在刚刚那短暂的时间里，他也没能识破马兰泰之厄编织的幻觉，

或者说，马兰泰之厄并非是在编织幻觉，那头虫子根本不具备理解人心的知性，他只是在用其庞大的灵能挖掘人脑海中最渴望得到的事物而已，就像灯笼鱼用光芒吸引鱼群却不能理解光芒为何能吸引鱼群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他编织的幻觉几乎无法被识破。可莱恩还是杀死了卢瑟，毫不迟疑向着卢瑟挥剑了，

在莱恩内心深处着的秘密之一：他实实在在将卢瑟视为父亲、视为兄弟、视为最爱的子嗣，但

“但在我成为你的儿子，你的兄弟，你的父亲之前，我首先是第一原体，是帝皇的长子，责任比爱更重要。”

莱恩看着手中的剑，低声呢喃道，

然后，他扭过了头去，看向了正在试图以不引人注意的方式，偷偷离开的阿兹瑞尔。

“。”福根手持着战锤，注视着法比乌斯，

在那些被用原体基因改造的泰伦生物失控后，福根就杀至了法比乌斯的面前，以近乎狂暴的力量摧毁了这头怪物，仅留下那部分与法比乌斯原本样子相似的干瘪躯干和脑袋。

福根明白，眼前这仅仅是一个复制了法比乌斯基因、智慧和意志的泰伦生物，其中没有真正的灵魂存在，

但虫巢意志将他复制的如此完备，以至于福根仍情不自禁将他当作了法比乌斯。

“美露辛。”垂死的法比乌斯呢喃着。

“。我不明白，法比乌斯。”福根因法比乌斯的呢喃而语气略显焦躁：“我不才是你最完美的那个作品吗？”

“我强大、我优秀、我理智、我美丽、我没有缺点，但你却你却不爱我。”

“美露辛，她不够完美、她如此纤弱、她被混沌腐化，但你却爱着她。”

“。”法比乌斯扭动着枯萎的脑袋，抬起眼眸看向福根：“大人，我的大人。”

法比乌斯仿佛不是在同福根说话，而是在同真正的福格瑞姆说话，

“因为您太完美了。”

“年幼的生命是如此的脆弱且需要保护，于是生命进化出了爱这种机制，催使着父亲去保护他的孩子。”

“而当一个父亲看着他的孩子时，他实际上看到的是未来但倘若您已经臻于完美，那您还需要父亲的保护吗？父亲又还能从你的身上看到未来呢？”

“父亲对一个孩子的爱本就是一种不完美，身为完美之人的您如何能拥有呢？”

法比乌斯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哀嚎，失去了大部分身躯后，他残存的身躯没有足够的营养，正在一点点枯萎崩坏，

福根面色冷凝地看着这一幕，一言不发，

但法比乌斯却盯着福根，

“您在转变，我看得出来，您的内在正在溶解，您体内的器官正在消解、分子正在消失，就像是结蛹的虫，您的一切都在融合成一个更庞大的事物。或者说被更庞大的事物吞食掉。”

“你的个体本身马上就要被消磨掉了，你快要回归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