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我们的恩人,刘兄别叫我大人了。深夜来访没有打扰刘兄休息吧?”
“没有没有。”刘臻笑笑说:“江兄请坐。”
“我是特地来感谢刘兄和成如姑娘的,等从刘兄这里出去我再找成如姑娘道谢。”
“这不过是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寒暄了几句,二人便尴尬对立。
“想必江兄来不止为了道谢吧。”
“知我者刘兄。”
又是一阵沉默,江淮安将目光落在刘臻手上。
循着目光,刘臻看向自己拇指上的扳指。
这次江淮安先开口:“刘兄这扳指,胜似家父最喜爱之物。”
刘臻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敢问令尊现在何处?”
“家父几年前随军出征,牺牲了。”
“可是在朔州一战?”
“正是,父亲一生忠君爱国,但是却被诬陷通敌叛国,他就算是死也应该是轰轰烈烈的战死沙场,而不是枉死在阴谋中。”
刘臻轻轻的说:“江兄想为父亲正名。”
“正是。”
从刘臻屋里出来,江淮安并没有去找周溶月。
“天色已晚,我一个外男不适合见周姑娘,江某改日再来。”
平云和风鹤进去的时候,刘臻正坐在椅子上端详着那枚扳指。
“大人,您没事吧?”
“我说怎么有故人之姿,原来是故人之子。”
看着那枚扳指,平云和风鹤立马明白。他们一直随着刘臻南征北战,所以当年的事他们也知晓。
“难道江大人……”风鹤还没说出口便被平云白了一眼,风鹤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