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糟心的小崽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加重加粗的呼吸下,顾棠晚闭上了眼睛,不太想理她。
她只觉得如今这个场景格外的糟心,也格外的荒谬。
明明都已经在里面了,也不知道移一下,直卡在那里,上不来下不去。
一阵接着一阵的酥麻从脊椎窜上来,像细密的电流裹着痒意,顺着骨头缝往四肢蔓延。
胳膊腿软得发飘,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麻,那酥痒劲儿还往心口钻,想抓抓不到,想忍又忍不住,浑身像被抽走了力气,又被缠上无形的丝线,每一次酥麻翻涌都带着难以言喻的酸胀,憋得人连呼吸都发紧。
只觉得再这样下去,整个人都要被这股子劲儿揉碎了,她快要难受死了。
结果她说什么都不敢,还要她教。
她……她怎么能教她呢。
她……她曾经是她的老师。
搭在手腕的手渐渐松开了,奚昭野抓住了顾棠晚摊开的手掌,将其轻轻搭在自己的手背上。
而后,她俯下了脑袋,露出粉嫩的舌头和两颗尖牙,再次堵了上去。
“教我,顾老师。”
修长的手指下意识揪紧了奚昭野的手腕,指节绷出好看的弧度,直接抓出了一道红痕。
奚昭野宛若感受不到痛般,吻着她的手指以及手指旁的肌肤。
“你个……你个欠揍的小崽子……”
眼尾湿润了一片,顾棠晚揪着她的头发,硬将她的脑袋扯了上来,轻轻扇了一下。
随后她又闭上了眼睛。
搭在她手腕上的手轻轻用力,牵引指导着。
她只觉得她从小到大都没有这般荒谬的体验。
她知道这个孩子宛若一张白纸,什么也不懂,她可以在上面尽情涂抹作画,但也不是这般作画的。
喘息的声音越来越重,奚昭野渐渐觉得那只颤抖地搭在她手腕上,阻止她动作的手格外碍眼。
她捏着她的手腕,啪地一下按在地上,十指相扣。
嘴唇下压,堵住了她断断续续的轻吟。
睫毛颤了颤,带着细碎的哆嗦,下一秒就有水泽从眼尾溢出,没等滚落就晕开在眼下,连带着眼神都软得发颤,像被风吹得快要散掉的雾。
全身不受控制地发抖,她抱紧了奚昭野。
“奚昭野……昭昭……”
“没关系的。只是不当老师而已……”
一滴泪毫无征兆地砸在顾棠晚的脸上,奚昭野的眼眸骇红得吓人。
她撕咬着顾棠晚满是红痕的脖颈,一遍又一遍喃喃着:“顾棠晚,我喜欢你……”
顾棠晚哼了一声,推了推奚昭野的肩膀,没有推动。
一只手环抱住她泛红的腰肢,抵在她后背隔绝着身体与地板。
而后,她将她的上半身往上抬,凑得更近了。
风掠过湖面,先扯动几缕细波,紧接着,一圈浅淡的涟漪便从湖心漾开,像谁轻轻抖落了半幅透明的绸子,波纹层层叠叠地漫向岸边,碰着石墩又折回来,和新起的浪痕撞在一起,晕出细碎的水光。
“顾老师……顾棠晚……棠晚……我……我喜欢你……”
“只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