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王顾松一边检查村民的耕种情况,一边低喃,“我又何尝不是离不开器,那就只能让你远离名。名器是王家某些人想压在身下的,那名与器就是我的了。”
县城的春会很热闹,修者的狂欢季,如果不是今年南域打战,南湖这边的春会该早些的,雪都几乎全融了,没了寓意。
没办法,默哀呀。
嚯。
谁管那帮兵痞子,收钱卖命打假仗,捉贼作贼做不着贼,巴不得他们死光光。
不过说的是南域的哦,南湖的可别乱跑,养着你们是要壮我们的胆的。
以三大派为代表的驻防宗派很是认同。
他们的热闹,苟剩是没法享受的,一月最多十天的药浴说过就过,他哪有空暇去逛。
等结束药浴,他才想起阿牛的事,自然不可能继续待在城里。
回到村子后,氛围很奇怪,多了很多平时不会有的视线。
哦,他已经和他们不同了。
阿虎最早出现在他眼前,居然是他来接他,让苟剩无语。
“抱歉,没能压到底。”
“哦,没事,我知道你尽力了,阿牛他们怎样?”
“闲言碎语没有了,视线杂得要命,还有拿粮食铜钱找上他表哥的,你说这事谁能忍。”
未到生死,为了这么些利丢了最后的遮羞布,以后怎么过,怎么可能忍
。
“他表哥又打人了,这次王顾松没闷声,将他表哥执行村法,扁担杖了二十棍。”阿虎在前头带路,把那些视线都压少了些,这就是威望了。
“那……会要命的。”
末等灵植地。
阿虎沉默,这时候的他看起来是那么地凶溢,这才是能当得起标杆的阿虎,一帮壮年口中的虎哥。
“总该求人了吧。”
“日子一日一日地过,他没你那执念,求阿牛了。”阿虎回答道。
“但阿牛也没办法,再加上他应该打伤了人,不然不会行这么重的杖罚。”苟剩停步,一米六五得抬头才能瞧正阿虎这一米八几。
“是,空缺的劳力多了,村里响了很大的议论,明着说了些事。”
“我知道会是哪些事,说出来好些。”
“嗯,共妻,毕竟是底层人最后不想被撕下的,遮羞布里的内容了。”
是呢,不过说的是男子的尊严,从来不会有女子的,凡间不是修真界。而且哪怕是修真界,这也是唾弃事,得藏好编好。
魔道和魔教除外。
“难怪视线会这么杂,不过还是顾忌了我这新身份,没那么明目张胆地表露。”
“难说,村管理会里来了王家人,王三水家也来了,很多闲话传了出来。”
这时两人来到一棵大树下,神情都有些严肃。
“最麻烦的有哪些?”
“行迹不清养面首,情郎有成恩爱夜。”
苟剩皱眉,这样的话不毒呀。
“因为雨娘修真有成,王三水被奖励去王家深修,力求成为修者,这样诞下的后代就更可能有修炼的资质。”阿虎平静地说着,很集中注意力地盯着苟剩。
苟剩没让他失望,他理解了话里藏着的刺。
“谁提出来的奖励?王家的少爷们这么说的话,王三水可以拒绝,换些实在的。”
“对,于情于理都能这么操作,但若是加上这些流言,王家的少爷们冷嘲热讽,你懂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所以那俩妻姐只能选他们给出的这个最好的自证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