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佑摆了摆手,眉头突然皱起。
感知里,一股微弱的生命气息正在快速流逝。
有个乘警快不行了。
他连忙问道,“匕首上有血,是不是已经有人受伤了?”
话音刚落,又有一个乘警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急切说,“马魁!快去看看吧!
你师傅快不行了!”
刚才和陈佑说话那乘警瞬间脸色大变,顾不上说话,拔腿就往车厢那头跑。
陈佑赶紧跟了上去,边走边解开中山装,心念一动便取出了一副银针。
往前跑了两节车厢,很快看到了伤者。
车厢之间的通道里,一个中年乘警躺在地上,腹部的制服被鲜血浸透。
血还在汩汩往外冒,染红了周围地面。
旁边一个列车员急得满头大汗,正打开一个帆布小挎包。
里面只有几瓶红药水、一卷绷带和几片脱脂棉,连止血药都没有。
这年代医疗资源极度匮乏,火车上既没有医生,也没有急救箱。
遇上这种利器重伤,基本就是等死。
马魁三两步扑到师傅身边,捂住不断流血的伤口,眼眶瞬间红了,
“师傅!您撑住!”
他想解师傅的衣服查看伤口,又怕一松手血流得更快,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中年乘警脸色苍白如纸,虚弱开口,“呵呵,马魁。
看、看我这样,你还想、还想当乘警吗?”
“想!我当然想!”
马魁哽咽着说,“师傅您别说话,等医生来!您肯定会没事的!”
“广播!快发广播!”
列车长也赶来了,他还算镇定,对着身边人吼道,“问问车上有没有医生,让懂医术的同志速来支援!”
“是!”
有人立即推开人群,跑了出去。
就在这时,陈佑走了进来,看到眼前这一幕,顿时恍然大悟。
怪不得刚才觉得马魁有些眼熟,这不就是电视剧南来北往吗?
这部剧讲的是两代乘警,在火车上发生的一系列故事。
马奎是个坚守职责、蒙冤十年却初心不改的老乘警。
而地上的,应该就是他即将死去的师父。
他旁边那个拿着医药挎包的列车员,不就是主角汪新的父亲。
那个自己失手杀人,害的马魁坐了十年牢的汪永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