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大人!”大殿深处,阴影中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惊呼!显然是隐藏的血蚀教高层,此刻也被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彻底吓破了胆!
萧闲收回手,嫌弃地甩了甩,仿佛刚才按到了什么脏东西。他抬头,看向王座上气息萎靡、身形摇晃的血蚀教主,眼神里带着一丝被打扰清梦的不爽。
“现在,能好好说话了吗?”他懒洋洋地问道,语气平淡得像在向邻居借酱油。
血蚀教主死死地盯着萧闲,那两点猩红的目光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难以置信和……一丝绝望!他张了张嘴,骨制面具下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抽气声,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不说话?那就是没得谈了?”萧闲似乎有些失望,他扛着锈剑,慢悠悠地往前踱了两步,目光扫过那张巨大的“血膜”,又看了看王座下那张被压平的“血饼”,最后落回血蚀教主身上。
“你这地方,装修风格太差,卫生条件堪忧,空气质量更是恶劣得令人发指。”萧闲开始点评,语气充满了嫌弃,“作为一个老鼠洞,它严重不合格。严重影响了我徒弟们的身心健康,尤其是对我这种有洁癖的人来说,简直无法忍受。”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考,然后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点了点头:“所以,我决定……”
他那只空着的手再次抬起,这一次,不再是按向地面或领域。
而是……
对着那座完全由巨大惨白头骨垒砌而成的、散发着恐怖威压的白骨王座……
以及王座上那个气息萎靡、如同风中残烛的血蚀教主五指张开,
然后,极其随意的向下一拂!
动作轻柔,如同拂去桌面上的灰尘。
嗡——!
一股难以形容的、仿佛能抹平一切棱角、消解一切存在的滑腻道韵,如同无形的清风,瞬间拂过白骨王座和其上的身影!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
没有能量爆发的光芒!
只有一种……如同橡皮擦抹去铅笔痕迹般的……绝对消解!
那座巍峨狰狞的白骨王座……
连同端坐其上、气息萎靡的血蚀教主……
在接触到那股滑腻道韵的刹那……
如同被投入了无形的、能溶解万物的咸鱼油膏之中!
所有的骨骼!
所有的血肉!
所有的灵力!
所有的灵魂印记!
甚至……那身漆黑的袍子和那张惨白的骨制面具……都在刹那间……无声无息的……分解!消融!化为虚无!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仿佛那里……从来就没有过什么王座和教主!
只有一片……空荡荡的……空气!
秒杀!
绝对的抹除!
整个大殿,陷入了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彻底的……死寂!
落针可闻!
连血池被压平的“血饼”和领域被压平的“血膜”上,那些凝固的怨魂面孔,似乎都停止了无声的哀嚎,只剩下永恒的、被碾压的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