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行!
这个贱丫头一消失就是好几天,谁知道她下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上次还遇到了山匪,万一她这回走了,死在山匪手里,我娘的病岂不是没得治了?”
赵露白一急就暴露跋扈本色,赵玉堂心中暗喜,脸上却露出愤怒的表情,抬头怒吼道:
“够了!
二姐,我说了多少次,不许你侮辱三姐,你怎么就是屡教不改?”
赵露白被他这一嗓子吓了一跳,接着难以置信道:
“你吼我?赵玉堂!
你以为你是谁!
你一个有爹生没娘养的,要不是我娘给你饭吃,你都活不下来的妾生子,你敢吼我?”
她这番尖锐的话,字字戳在赵玉堂痛处。
两人之间维系了一路的和平,在此刻荡然无存。
赵玉堂一气之下,也有些口不择言:
“你以为你就是什么好东西了吗?流放才多久,你就跟那个官差勾搭成奸。
你口口声声骂三姐,也不想想你自己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赵家上下,除了我以外,还有谁会用正眼看你!”
“赵玉堂!
你总算是暴露真面目了,原来你跟那些下贱的妾室一样,你也看不起我!”
赵露白歇斯底里,尖叫着朝赵玉堂扑过去,尖锐的指甲挠上他的脸。
赵玉堂比她聪明,大喊:“小娘救我!”
立即有几个妾室们赶过来,把赵露白给用力扯开。
赵露白挥舞着手臂:“别拦我,我要教训这个白眼狼!
母亲养他这些年,还不如养条狗!”
赵玉堂擦着脸上被她挠过的地方,一看袖子上有血,同样也暴怒:
“荒唐!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赵露白,我现在就以赵家家主的名义,对你使用家法!”
“小娘,有劳你们动手,好好地教一教她!”
所谓家法,就是拿戒尺打人。
之前在赵府的时候,赵露白没少用这招磋磨妾室。
有时候别人明明没有任何错处,她也会故意鸡蛋里挑骨头,把人给折磨一番。
现在也轮到她自己落到别人手里了。
抓着赵露白的妾室冷笑:“知道了少爷,我们一定好好教教二小姐。”
没有戒尺,她们就脱了脚下的鞋子,拿在手中,用鞋底子抽打赵露白的脸。
妾室们最初的鞋,早在流放初期的时候就破的破,坏的坏。
只是一路上她们总是很幸运,时不时就能捡到一双被人丢弃不要的旧鞋。
还恰好是成年女子的尺寸,赵露白穿不了,妾室们穿上正合适。
而且全是厚底的,走在石子路上也完全不硌脚。
此时,那厚重的鞋底子,就啪啪地甩在赵露白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