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可有动静?”
侍卫恭敬回道:“巡逻一切正常,并未发现异常。”
时过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好的是粮草安好,不好的是这家伙神不知鬼不觉就混了进来,他要有心,这一批粮草怕是已不知踪迹。
照他昨夜所说,时让那边怕是已经出了事。
这家伙一言不发地消失又出现,时过记忆有些模糊,似乎夜深之时,这人曾在耳边让自己等他。
等他吗?一个和自己的观念大不相同的家伙。
太阳高升,队伍再次前行。再有不到两日便可到达。
夜长梦多,队伍快马加鞭,向边疆赶去。
军粮交接后,时过便带着队伍赶回皇城。
高城之外,时过拉住缰绳,目光所见之处,荒草连连,广袤土地一片荒凉。
土地延伸,远处似与天相接。那短暂寂静的远方藏匿着虎视眈眈的敌国军队。
他或许也在那远方。
回到京城,时让还未归来。
没出几日,时让带队去的西方传回消息:粮草没接到,接到了时让一行支离破碎的队伍。
皇帝震怒,责令时让随军历练以振奋军心。
又一日过去,东方急信传来,军中的粮草库被截了。
朝上,大臣们议论纷纷。
时过立在一旁沉默不语。
他的粮草安全送到了,但没保住就是他们的问题了。
那日军营一游所见军中情境倒是与他想象中不同。
战士日上三竿,闲散无事。
让这样的军队去面对敌军,怕是对抗不了多久。
果不其然,之后前线败仗消息不断,西部城池不断失守。甚至不知是谁泄露了风声,竟让敌军擒下了时让。
有线报传来,敌军换了主帅,现在行踪诡异莫辨,防不胜防。
再后来,位于陈国北部一直以来安分守己的苗疆一族发动暴乱,打了北部一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皇帝不得已调兵前往。
本是胜利在望的陈国如今内忧外患,时过知晓,战争局势扭转了。
边关重城失守,时让被捕,各大臣焦头烂额。
正一筹莫展之际,林国派来谈和使臣。
邻近晚宴,时过刚出宫殿,便被人一把拉住。
时过抬头,对上那双紫色眸子。
此时正是蝉鸣盛夏,哈图斯身上带着股热气,继上次边疆之城一别,两人已经两月有余未见。
再见这人,依稀可和时过印象中模样重合。大抵是在战场上摸爬打滚,这人面颌更加锋利,就是那股柔和清香此刻闻起来亦有些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