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瞬间清明了,眨巴两下,只是看着风迁,没有回答。
【什么部落?剧组拍戏自己梦游串过来了?】
听着男人的心声,时过算是知道了个大概。
这人应该是穿越过来的,对这个世界还不了解,或许那沉睡中的系统他也不知道。
这么个病毒寄生者,他能做什么扰乱这个世界的秩序?
有兽人插上话,“这是不记得了?”
男人见有人开了口,立马跟着点了点头。
风迁盯着男人,似乎想看清这人说得是真是假。
“你是雌性还是雄性?”风迁接着问。
【原始部落也不是分雌性雄性吧?这些人,是兽人?】
“雌性。”男人敞亮回答,眼睛看着风迁。
那兽人疑惑地挠了挠头,围着男人转了一圈,雌性怎么没有耳朵尾巴啊?
坐在石凳上的时过一腿搭在另一腿上面,眯了眯眼,这家伙脑子挺快的,不过一个大男人装雌性是什么意思?
见到衬衣男人的眼神,想到一种可能,时过有些哑然。
“哎呀,原来是个小雌性啊!怎么会一个人出现在丛林里?”另一个雄性看了看男人的身材,脸上露出怜悯,“不会是太瘦弱被抛弃了吧?”
男人听见雄性兽人的想法,垂着头,不作回答。
时过看着风迁眉头越皱越紧,之前那条响尾蛇被捡回来时上一任族长也是这个脸色。
毕竟族长的决定关乎着一个部落。
帐篷外雨声由小变大,风也在呼啸着。
一个兽人见这架势,看了眼低着头的男人,对着风迁道:“族长,这个天气他也怪可怜的,要不,今晚上先留下来?”
另一个兽人考虑多一些:“可是我们没有多余的帐篷了。”
气氛一时间又静了下来。
时过一边悠哉悠哉地听着他们讲话,一边乐乎地听着这男人的心理。
这家伙可不像表面那么弱小可怜,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连自己怎么成为族长夫人都在心里演示了一遍。
这时,风迁开了口:“我的帐篷今晚腾出来给他住。”
这话一出,整个帐篷的人都看向他,就是低着头的男人也都抬起了头。
“那族长您住哪儿?”
风迁看了眼时过,“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和时过一起住,让他帮我看看。”
男人见风迁的视线偏移了,顺着风迁的视线看过去,似乎刚看见时过一般,眼神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
满屋子的视线又落到时过身上,时过听了风迁的话,下意识往风迁手上看去,也没有在意风迁对自己的称呼,也没有理由拒绝。
见时过没有拒绝,风迁握着的手松了松。
一旁的兽人见男人有了住处,脸上露出笑意,“成了小雌性,你今晚能好好睡上一觉了。奥对了,你叫什么啊?”
男人心里五味杂陈,脸上却没什么表情,“乐钦。”
雄性看向风迁,“那族长,我们送小乐钦过去啊?”
风迁摇了摇头,“你们把他送过去,之后早早休息吧。”
一个兽人笑嘻嘻地拍了拍胸脯,“族长放心吧。”
乐钦身体被一众兽人带走,头却想留在帐篷里,一个劲儿地转头眼神往风迁身上瞟。
人走后,时过示意风迁坐下,“哪里不舒服?”
风迁被碎发盖着的眸子忍不住飘忽,“头不舒服,身体冷。”
时过试了试风迁的额头,好像是有些冷。手再下移,试到温度后,五指猛地攥紧,“你背着我去打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