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发老者恭敬的守在一旁。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一众高贵的血族们心甘情愿地低下头颅,等待着王的苏醒。
气氛很严肃,但是时过的心思活跃着,真的非得围在人家家中,看着人家起床吗?
时过清舔了舔尖牙,这个世界若是要喝血的话,他还真不清楚自己能不能下得去口。
【大大,小的有信息上报。】
时过听着439莫名的语气,讲。
【潜伏在血族内部的血猎敢死队员马上出现。距离您还剩两百米,一百八十米……初步预计,他将破窗而入。】
时过侧过头,看着自己旁边的窗户:……
没想到这个世界还有间谍战。
【来了!】
脑海中439话音刚落下,窗户便被几颗石头打出洞来,下一刻一道身影降落到窗户上,玻璃破碎的声音彻底将寂静打破。
下面一众人一片哗然,摆出防御姿态守在窗前。
时过抬手,挡住掉落的玻璃碎片。
耳边传来呼啸声,时过抬脚踹开向自己袭来的银镖,很显然,那人的目的并不是底下这一众贵族,刚跳下窗户,脚尖点地,身子便要轻盈地冲着高台上去。
时过脚下蓄力,身体极速转移,一个弯膝就将那人踹了出去,走到那人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那人一手撑着身子,一手隐藏在衣服里。
时过察觉不对劲,在那人抬手间脚下一转侧开身子。
地面上铺着的昂贵红毯冒出缕缕青烟,被药水侵蚀着。
时过上前一步,抬脚踩在那人胸前。
底下又传来声响,时过侧眸看去过,只见下面乌压压地跪下一片。
时过微微愣神,想到什么,转头朝着棺材看去,对上一双血色眸子。
佛罗斯醒了。
时过脚下控制着人,跪也不是,站着也不是,一时间尴尬地站在原地,就这么对视着。
【嘀!大腿出没。】
佛罗斯一双眸子盯着时过,自己刚刚从棺材里坐起来就看见了这人刚才那副银发飘散在空中的潇洒模样。
佛罗斯无视着周围的一切,从棺材里翻身跳了出来,一头长发随着披风垂落在地,一步步走向时过。
脚步慢悠悠地,在空旷的大殿中脚步声格外明显。
越过端着盛满新鲜血液的高脚杯的管家,佛罗斯的眼中只有时过。
佛罗斯站到时过面前,“咔嚓”一声踩断了地上那人的脖颈,佛罗斯抬手,将面前比自己矮上半个头的血族伯爵揽入怀里。
低下头,红唇吻上时过脖子处白皙的皮肤,下一刻利牙穿透皮肤,直入血管。
时过瞪大眼睛,脖子处传来刺痛感,感受到体内本是不流动血液迅速流失。身体力量不断流失。
周围依然寂静着,下面的一群血族一声不敢吭,旁边端着高脚杯的老者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
一名血族的脖颈被另一名血族咬了,这是多么践踏自尊的行为!
身体传来虚脱感,时过咬牙,抬手将佛罗斯推了出去,尖牙离开,脖颈处传来痛感。
时过瞪着正抬手擦着嘴角的佛罗斯,这家伙好好的血给他他不喝,跑过来咬他一个血族算怎么个事?
血族寿命很长,血液在体内基本不流动,味道尝起来就像是放了上百年的预制菜,他是怎么下得去口的?
佛罗斯眼里透着几分满足的神色,红眸这才向大殿上扫去,看到跪着的一群血族,懒懒地开了口,“免礼。”
众血族起身,视线复杂地聚集在时过身上。
虽然跪着看不见,但是他们灵敏的听觉以及时过脖子上地两个血窟窿,都透露着佛罗斯咬了他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