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图斯双手紧紧禁锢在时过腰间,“你想我吗?”
哈图斯将头埋在时过颈间,不知是哈图斯抱得太紧还是时过自己心绪复杂时过没有开口。
“和我走吧,”哈图斯见时过没开口,又说道:“我尊重你的选择。”
——
晚宴上,舞女舞姿依旧摇曳,宴会上的大臣们却再不敢多加妄议。
谁知区区一次和谈,林国会让主帅前来。是打算谈不妥就挥兵踏平京都吗?
皇帝落座于高台之上,左下几桌坐着陈国来的使者。
在随近臣接见使者后,皇帝的脸色便很不对劲。
那使者团领头的,分明就是之前武选司否认的那银发少年。
时兰也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人,一身石青色蟒袍,身边跟着的官员规规矩矩、恭恭敬敬。
时过端着茶杯低头沉默,自那夜之后,他便能清楚感受到体内的子蛊。
现在两人相距不过几步之远,像是感应到什么一般,体内暖流横生,身体有些躁动。
“元帅大人不远千里赶来,舟车劳顿,辛苦至极。”
哈图斯将视线从时过身上移开,端起杯酒敬向皇帝,“陛下客气。”
“朕和你似乎见过?”皇帝试探着。
哈图斯轻笑,“见过一面。”
皇帝有些咬牙切齿,早知如此当初管他是真是假,他当初便该一剑斩了这人。
乐师奏着欢快的曲儿,场上气氛却剑拔弩张。
撤下舞女乐师,皇帝步入正题,“贵国这次是何条件?”
哈图斯晃悠着手中的酒壶,漫不经心道:“西南四州已破,东部一座险城还在负隅顽抗,北方苗疆局势不妙,陛下觉得,我该提什么样的条件?”
“你不要欺人太甚。”有的大臣拍案而起。
哈图斯身边的人也不甘示弱:“欺人太甚?你陈国当初可是不认降书,如今换到自己身上怎就急了?”
“你!”那大臣气极了,还要开口却被皇帝拦下。
“那就说说你们的条件。”
林国来的使臣听了这话全部转向哈图斯,却只见他们大帅盯着对面一个低头不语的皇子。
“咳…元帅……”身旁那人提醒道。
哈图斯收回视线,平静道:“若陛下有诚意的话,丢失的城池该是不会再要回去了。”
皇帝脸色难看起来,就是跟着哈图斯来的大臣面上也有些惊讶。这条件似乎有些狮子大开口。
那云南四州易守难攻,东部三城又是抵御外族入侵的重要城池。
这几座城给出去,陈国的战力将会大大减弱。
哈图斯又开口,“我知道强人所难了些,当然我军也可退让,将东部三城还回来。”
皇帝缓过一口气,“大帅请说。”
总不会无缘无故就松口的。
哈图斯嘴上噙着笑,视线再次落到时过身上,时过将将抬头,对上那人视线后又快速错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