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有劳关已了。”
中年高手欠身回礼:“公主殿下,我们都是奉命行事,得罪之处……”
“我明白。”流风霜望向旁边那个一直没出声的年轻高手,微笑说:“多天来,承蒙关照,给你添麻烦了,请多包涵。”
这个年轻小伙子顿时红了脸,流风霜的目光透澈柔和,仿佛看穿了他的心灵,他脱口而出:“公主殿下。您还有什么心愿未了吗?在下愿意效劳。”
那个中年高手皱起眉头,斥责的话都到嘴边了,却忍住没说。
流风霜风华绝代,不要说这个未经世事的年青人,就连久经风霜的自己也难免动心。年少谁不曾轻狂?当英杰命在顷刻。如果力所能及的话,为她完成最后一桩心愿,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叹口气:“公主殿下,若您有什么心愿,如果我们力所能及,一定为您办到。请放心,我们不会向上报告的。
流风霜很认真地点头:“二位好意,小女子铭记在心。”
她秀眉微皱,“要不要托这个小伙子去向他道声告别呢?给他留下什么话昵?但他是紫川家的军人,这样会不会连累他呢,我心君知,君心我知,有那片刻心意相通便己足够,何必还儿女作态搞什么诀别遗言,徒增伤感呢?就让他保留着对林雨的美好回忆,愉决地活下去,这不更好吗?”
最后,她还是决定放弃了“谢谢,我纵横十年不败,活过爱过,一生已无悔。”两位押送高手目中都流露出同情,大家都知道,流风霜落入紫川家手中,前途凶多吉少。如此美丽的女孩子,仿佛春天的花蕾,尚未盛开便要调零,实在太可惜了。
车厢内气氛低沉,反倒是流风霜安慰他们:“不必为我难过,我一生所造杀孽过多,因为我,不知多少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父亲,弄兵者终将死于兵,我应有时。”年轻人眼睛红了,掉过头去不忍看那张美丽而苍白的脸。
在有节奏的轻微晃动中,马车平稳地前进,马蹄踩在黄土路上的密集蹄声不绝于耳,流风霜在静静她出神。
突然,车子一震,猛然停住了,三人都猛然坐直了身子,外面脚步纷杂,声音中透出惊惶。
车中三人面面相觑,脑子想着同一个念头:“莫非有人劫狱?”
“怎么回事。”林定厉声喝道。
前哨军官常度地跑过来。“长老,前面有人挡住了道!”
有人挡道?林定喜出望外,脱口而出:“太好了!敌人有多少?”
“太好了?”那军官一愣“‘长老,他只有一个!”
只有一个人?林定愣住了,骂道:“流风家净出疯子。”孤身一个人居然也敢跑来劫狱,这样疯狂的事也只有流风霜部下的狂人才干得出来。
林定挥挥手。“算了,你们把他赶走算了。”
他转身欲行,那军官在背后叫道:“长老,那个非同一般啊!他……”
“非同一般?”林定转过身来,嘲弄地望着部下:“他是长了三只眼睛还是四条腿?”
“这个……这个……”军官支支吾吾地不知在说什么。
林定看出有点不对了,厉声说。“难道有什么困难吗?你们哨队连驱赶一个人都感到困难吗?”
“但是……这个……”那军官支吾半天,终于说了实话:“我们赶不走啊!”他哭丧着脸说:“那个人厉害得很,哨队全被放倒了!”
一个军官带十五名士兵为一个前哨,现在居然被一个人打倒了?林定一惊:“你们十几个打不过一个人?”
“下官无能,实在惭愧,只求大人派一个中队增援,这次一定把他赶走!”
“先不要急。”林定沉声问:“那人,他有役有表露自己的身份和来意?”他没说自己身份,不过要求我们现场负责的最高指挥官过去见他。
“要我去见他?”林定眼中掠过一丝疑惑:“他用什么兵器打倒你们的?不要遮掩,说实话!”军官羞愧地说。“大人,他挎着把剑,但剑役出鞘,完全是赤手空拳把我们打倒的。”
“赤手空拳打倒了一个前哨小队?”林定瞳孔猛然缩小了:“你可瞧见他的模样?”
“他身材高瘦,披着黑色斗篷,头戴斗笠遮住面目,腰挎黑色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