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梓不大爱提及过去的事,此时此刻在酒精作祟下,咕嘟咕嘟往外冒。
而她每说的一个字眼,徐靳西都感到心脏钝钝地痛。
刚才,他感触到栗梓的眼泪了。
那眼泪没有热温,只有被寒夜吞噬的冰冷。
絮絮叨叨,栗梓趴在徐靳西宽阔脊背上又说:“我想找那个地方。”
“我也想去我前世的老家瞧一瞧,我想看看我去我前世的熟悉地方,能不能记忆恢复。”
真醉得不轻,她现在就像个猫似的,下巴不住蹭着人。
蹭到要让人化成一滩水。
“这样,我们对彼此的爱就公平了。”
“就不是你对我的爱是前世加现在,而我对你的只能是今世。”
“但我又怕过往的记忆我不能承受,我。”
······
一路上,栗梓叽里呱啦说了好多好多的话。
也说着说着,眼皮子渐渐合拢上。
脚步本就沉稳,当感知到背上的人睡着,徐靳西步伐更加缓慢。
在这一步一行里,他抬头望着夜。
月朗星稀,灯光烁烁。
这是同过去初冬的别无二致夜晚。
不过也有不同处,即:
不再一人。
徐靳西找回了栗梓,准确来讲是找回爱人。
*
京城的事处理完,徐靳西带栗梓回海城。
出行是专车接送,下榻的住所是提前安排好的高档酒店。整个过程包括重回海城大学处理毕业资格的事,栗梓一点力气不用使就解决。
“好久没有回学校,现在回来居然对它陌生了。”
海城位于南方的城市,虽如此,冬天还是得多穿点衣服。
痛经时期本就怕冷,栗梓不但穿着厚厚的棉袄还脖颈捂着严严实实的围巾。
从上到下,她暴露在空气里的即眼睛和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