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栗梓只单纯叫他的名字。
“你以前为什么会喜欢上我?”
“你处处压制我,掣肘我,不难看出你起初对我一点善意都没有,所以,你到底喜欢我什么?”
秋意浓到寒意起,梧桐叶便稀稀拉拉一片。
风吹月皎洁,风来月晦暗的时候,栗梓冷不丁地打了个冷颤。
就在她要摸摸胳膊传递温暖时,徐靳西脱下了外套。
“大概,你够狠吧。”
他将衣服一圈又一圈缠裹着栗梓,直到密不透风时才松开。
如果文末不能见招拆招,徐靳西不会注意到她。
如果文末没有狠辣手段,徐靳西不会想驯服她。
如果。
当徐靳西看到外表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人,内里却比碎玻璃还千疮百孔的无法拼接时,倏忽间,不想斗了。
他觉得。
文末好可怜。
可怜到想把这个野猫领回家养。
可是,他从未有对一人产生如此的同情和怜悯。
他说的话,栗梓都听到。
她不知该揣如何心情,就上嘴唇碰下嘴皮子说:“徐靳西,我睚眦必报斤斤计较,我小肚鸡肠就是无法咽下曾经被欺凌的气,就算,那些的发生都只是前世,但只要我是我。”
那句话太凉薄了,栗梓得要做好心理准备才能说出口。
事实上她不说他也知道是什么内容。
“早知如此,或许我真的该听你的话谎言欺骗。”徐靳西笑了。
笑得不再温润如玉,而是悲痛浸满。
“可我做不到。栗梓,我再也承担不起欺骗你的任何代价了。”
当冷血的人发现自己会对他人产生同情和怜悯后,心中升起无数否定。
那时徐靳西就觉得:
文末算什么东西能改变自己倾向。
于是,他便各种方式证明自己做出的行为不是对她怜悯和同情,只单纯的对可怜人施舍。
此契机下,一场建立在心口不一的试探和欺骗愈演愈烈。
到最后就是徐靳西认清现实的时候却迎来“自作孽不可活”的重击——
文末要求自己的心不再有任何哗然。
她在付出真心反被猜忌,还被扣上一顶欺骗帽子、还被不顾意愿的暴力强占后,心碎成渣。
她不原谅他了,她恨他了。
她讨厌他讨厌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