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傅,我也没来多久。”紫河回答道。
虽然紫河这样说,但他来蛮牛武馆已经将近一个时辰了。
他昨天拜师之后,一直处在兴奋之中。
自己到学武年龄两三年了,但师父周春一直不提送自己去武馆学武的事情,他也不好意思开口催师父。
他本来以为自己这辈子,没机会学习武功,只能老老实实做一个医师。
没想到昨天自己的师父周春,带自己来到隔壁武馆,替自己报名学武,而且自己拜的师父还是入髓境的高手。
拥有入髓境做馆主的武馆,在整个江城,也排在上等,对于自己能拜在这样的武馆门下,紫河心中还是十分开心的。
他昨天一天都处在兴奋之中,而且还为此给几位客人抓错了药,被师父周春大骂了一顿。
晚上更因为拜师的兴奋之情,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最后实在顶不住困意,稍微眯了一会,也很快醒来。
最后他干脆就不睡了,熬到鸡咛,立刻来到了蛮牛武馆钱等待。
陈生平一看他身上的露水,就明白紫河他绝不是在门口等了一会,但他也没有揭穿紫河的谎言。
有这样一个对学武感兴趣的徒弟,陈生平十分满意。
陈生平递给紫河一个干毛巾,让他擦干头上的露水。
然后就带着紫河来到了蛮牛武馆的演武场。
二人站在演武场上,陈生平一脸严肃的问道:“你姓甚名谁?家主哪里?父母是谁?住在何处?”
陈生平这是按照自己拜师时,师父的问答,他仿照其样子,经过一番精简之后,作为武馆收徒后,对弟子背景筛查的问题。
虽然会有一些人,会不老实回答,但这样子还会使自己能快速了解自己弟子的基本信息。
紫河见此,先是恭敬的对着陈生平行了一礼,然后才开口回答道:“回禀师父,弟子姓周名紫河,自幼无父无母,是师父周春从小收留,才能在江城活下去,现在就居住在百草堂,方便照顾师父。”
“孤儿啊!”陈生平心里感慨道。
没想到自己收的第一个弟子,竟然也和自己一样是孤儿,而且也有一个善良的师父照顾。
这是老天的恶趣味吗?给自己一个背景相似的徒弟。
陈生平赶紧拉回逐渐飘远的思绪,开口说道:“好,今天你便是我在春花街开馆大弟子。
我们蛮牛武馆,有悠久的历史,已经开设了近五百多年,前几年,因为一些原因,你师祖关闭了武馆。
不过他闭馆时,把武馆传承给我,顺便交代我以后有机会再把武馆重新开设起来。
现在我终于把武馆重新开设了起来,也算完成了师父的一个心愿。”
说着,陈生平脸上流露出怀念的神情,对着师父所在的方向,鞠了一躬,和师父这么久不见,也不知师父的身体怎么样了。
周紫河也跟在陈生平身后,鞠了一躬,看自己师父陈生平,满脸的怀念之情。
于是他开口安慰道:“师父,你这也算完成了师祖的遗愿,师祖泉下有知,也会开心不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