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两千,你如果一点儿价都不砍,不等你钱包掏利索,他立马敢给你涨到两万。
所以,一码归一码。
更关键还在于:认识这本书,知道这本书的真正价值的没几个。
不是林思成自夸:除非是元史学家,且专精元代宫廷音乐、舞蹈的学者,更或是敦煌研究院专攻古代音乐舞蹈艺术的研究员。
除了这两种,哪怕找个央音教古典乐的教授来,也认不出这是什么东西。只当是清朝时期中亚一带流入国内的胡乐、胡舞。
原因很简单:中华上下五千年,既便从开始修史的春秋算,也足足占了一大半。将近两千八百年。
而元史不过九十来年,又是少数民族政权,相关的研究单位,大部分的研究方向都在政治、文化、科学、工艺技术等方面
既便研究艺术,也是以蒙古族民族艺术为主,想研究宫廷音乐艺术,上有宋,下有明,哪个不比元代更有性价比?
林思成懒得和他磨牙,直接起身:“那行,祝老板生意兴隆。”
啊,这就走了?
怕不是欲擒故纵?
老板也下意识的起了身,看着林思成离开了摊。
三本一千,他少说也赚九百。只是怀疑林思成是个行家,怕自己走了宝,就想试着绷绷价。
所以林思成一点都没猜错:只要他不还价,摊主就敢立地涨价。
也正因为林思成没半点犹豫的起身,走的毅然决然,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摊主又患得患失起来:
这几本书又不是没往摊上摆过,又不是没人看过?
那本舞谱是晚清,那本风水术是民国,都是普通的地方刻本,价值也就一般。
剩下那本艳情,只是十年前的台湾版,更不值钱。
所以,走什么都有可能,但走宝……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不行,不能绷价了,能赚九百,也不算少了……
暗暗转念,一行人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摊主顿了顿,抄起三本书追了上去。
但刚追到跟前,嘴还没张开,林思成笑了一下:“八百!”
愣了愣,摊主脸上挤着脸:“你高抬贵手,你看,就按说好的一千?”
林思成故作沉吟:“不管怎么说,也是老乡!”
他勉为其难的拿出钱包,一张一张的数钞票。
钱货两讫,摊主拱了拱手,又说了几句“下次光顾”的客气话。
林思成把书给方进,让他装进包里。
许琴以为,确实像林思成说的,这三本书的价值一般,也就没怎么在意。
方进和景泽阳则不同,一个高兴的溢于言表,一个眼珠嘟碌碌的转。
方进好歹是助理,林思成城府再深,再是能不动声色,行事风格却不可能一天一变。什么时候说什么样的话,什么事情用什么样的方法处理,方进心里基本有数。
而他跟了这么久,林思成和人磨这么长时间的牙,这么啰嗦的时候有几次?
不夸张,他一巴掌就能数得过来。而哪一次,不是林思成捡了大漏,一赚就是几十上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