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成叹口气:“你是不是天天擦?”
当然,不但擦,还隔三岔五打蜡,不然哪能这么亮?
老板点了一下头。
“每天拿回去,还会供一供,再上几柱香?”
老板愣了一下。
一是他确实信这个,二是这东西确实像是从庙里出来的东西,拿来的时候香烛味极浓。怕时间久了味道会散,他每天都会拿回家,用香烛熏一熏。
转念间,他刚要点头,又觉得不对:这小伙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直觉不妙,他冷哼一声:“你管我上不上香?买就买,不买走人!”
“好!”林思成点点头,把东西放到了摊上。
方进手疾眼快的递来湿巾,林思成仔仔细细的擦着手。
不知何时,摊边上围了一圈人。可能是看这东西比较独特,也可能是被林思成的那句“尸油”给引过来的。
也不排除,是被那丝臭味给引过来的。
虽然味道不重,但很怪,就好像放在冰箱里冻了好久,化开后又变了质的肉。
“怎么这么臭?”
“这小伙子说,这人偶里头有尸油。”
“啥玩油?”
“说是拿人肉炼出来的!”
“扯寄巴蛋……”
“也说不准,藏传佛教不就尽弄些乱七八糟的法器?”
“别说,看这造型,真就挺像佛教的东西……”
一群人七嘴八舌,老板的脸越来越黑。
他拿起人偶瞅了一眼,脸已经不是黑,而是绿:被他抠开的脐眼边缘,油渍更明显了。
而且比之前更臭,要不是屏着呼吸,他早吐出来了。
看这几个人要走,他突地反应过来,一把拉住景泽阳的胳膊。
“你等会……你把东西给我弄坏了就想走?”
景泽阳都愣住了:“你说啥?”
“你把我东西弄坏了……”
“呵,碰瓷是吧?”
景泽洋冷笑一声,刚要开干,被林思成拦了下来。
他笑了笑:“老板能在这儿做生意,肯定是讲道理的:蜡油是你擦的,那眼儿也是你抠开的,和我朋友有什么关系?”
没错,确实只是把之前的蜡挑开了一点儿。但问题是,要没挑开这个眼儿,他好好的东西怎么会发臭?
确实,是他自个干的,但这小伙要不说让他擦,他闲的蛋疼才会擦?
更有甚者,这小白脸要不说什么尸油,怎么可能引来这么多围观的?
一传十,十传百,他这东西还怎么往外卖?
越想越气,他手一伸:“你给我说清楚了,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就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