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着这句美人表姐,再加上这回季沉沉没有和谢清知站在一起,而是站在她身后,季沉沉但有所求,她可以勉强考虑考虑。
郁棠伸出手,季沉沉高兴地抓住。
“男人真是麻烦。”
“姐姐,我不麻烦的,我年轻力壮,姐姐你要是喝醉了,我可以背你回去。”
天有不测风云,季沉沉忽地脚下一软,摔了个狗啃泥,差点带得郁棠也摔倒,他一骨碌爬起来,笑着说:“姐姐,我一点都不疼诶。”
“季沉沉……”
“我真的不疼诶,姐姐你别扶我,我要摔个够本。”
在季沉沉预备在地上滚上几圈前,郁棠及时地制止了他,她抓着他的手腕,大步往酒店走。
路人的注目礼快让她恨不得塞住季沉沉的嘴,再挖个洞把他塞进去,偏偏季沉沉还在发酒疯。
回到酒店的房间,郁棠艰难地把季沉沉扔到床上,季沉沉抱着枕头,嘟着嘴,说:“我是青蛙睡王子,要豌豆公主亲亲才能醒。”
“你看的什么盗版童话书?”郁棠把擦脸的帕子砸在季沉沉的脸上,她深吸了一口气,替季沉沉擦脸。
回头她要让季回雪付她辛苦费,她分明是来度假的,谁知道竟然成了季沉沉的保姆。
好不容易替季沉沉擦了脸,郁棠正要收工,回房间继续看她的小说,谢清知打来电话。
接通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ktv的工作人员的声音。
那人告诉她,谢清知喝醉了,抱着坏掉的话筒唱歌,怎么也不肯撒手。
这可是温婉表现的大好机会啊。
郁棠原本想把这苦差事,不对,是这前所未有的史诗级重任交给温婉,没想到温婉竟然没接她的电话。
郁棠暗暗咬牙,谢清知是个混蛋,可她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ktv里。
这时,季沉沉翻了个身,整个人摔到了床边,不等郁棠去扶他,他又自己爬上了床。
郁棠揉着太阳穴,还真是关键时刻,百无一用季沉沉。
这群混蛋,要么去喝酒,要么去ktv,还真是一个两个都不让人省心。
在床边垫了几只枕头,拜托酒店工作人员帮忙照顾季沉沉后,她立马打了出租车去接谢清知。
在ktv包厢里,郁棠找到了谢清知,包厢里满是酒气,地上散落着许多啤酒瓶,而她寻找的谢清知,正在坐在茶几上唱着歌。
这是支坏掉的话筒,但并不影响他唱歌的兴致。
郁棠惊诧地发觉,谢清知唱的这首歌,恰好是流浪歌手唱的那首歌。
他的声线清澈,唱起这首歌来别有韵味,可偏偏是谢清知来唱这首歌,还真是讽刺至极。
看见郁棠,谢清知的脸上露出笑容,他说:“姐姐,你来了,我唱歌给你听。”
“我来接你回酒店。”
“姐姐,我要唱歌给你听。”谢清知歪着头,他点了一首情歌。
站在阴影里,少年的歌声如仲夏夜的梦在耳中铺陈开来,前世她和谢清知曾经有过无数次这样的时刻,郁棠轻笑,如果站在这里的是其他人,大概会心动吧。
一首歌唱完,谢清知哑着嗓子问郁棠:“姐姐,这歌好听吗?”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郁棠问:“你自己还能走吗?”
在郁棠的忍耐力消失之前,谢清知乖巧地走过来,他跟在郁棠身后,亦步亦趋出了ktv。
偶尔回头,郁棠看见谢清知的手悬在空中,被她的目光灼烫到,谢清知猛地缩回手。
“姐姐,我不喜欢温婉。”
下一秒,谢清知抱着她的手,他的脸贴着她的手背。
少年的脸庞灼热滚烫,忽地,郁棠察觉到手间一阵湿润。
她略讶异地看着谢清知,这时的他还年轻,前世她从未见他哭过,她认识的谢清知,永远活着他的光环里,永远是骄傲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