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鱼还在念书,因着个人矛盾被人掳走的可能性极小,更有可能是牟利或……
尽管s市没有所谓的摄像头制度,但是被动失踪的人……一旦超过一定时间,被活着找到或者被完好无伤找到的难度极大。
警方对这种弱势群体失踪案一向重视,加上周小鱼是学生,郁棠很确定,这件案子必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在这样的资源加持下,依旧没能找到周小鱼……
“她本来要回寝室去学习的……可是……”骆院长叹了一口气,“小鱼是个勤奋的孩子……为了留出更多时间学习,她特意剪了短发,再过不久,她就要参加考试了……”
郁棠点头,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大多爱美,能为学习剪短发,算是很大的决心和牺牲了。
让她为了学习剪头发,她是做不到的,但她很钦佩周小鱼这样努力的人。
“她失踪时是一个人么?”
骆院长点点头,曾盛满温柔的眼里,此刻落满担忧。
“她本来是和室友一起去吃早饭的,但是吃完早饭她看到花店,想起来我喜欢花,就让室友先回去,她独自去买花了,从花店到学校只有十分钟的距离。”
话说到最后,郁棠发现骆院长的声音带着几分微弱的哭腔。
郁棠打开手机上的地图软件,和骆院长确认了周小鱼失踪的那段路。
c大附中她常去,周小鱼失踪的那段路她很熟悉,那段路不算繁华,可是同样不算偏僻,犯罪分子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地段作案?
“这孩子常常问我,为什么给她取名小鱼?因为我希望她能逆流而上。她也真的做到了,小鱼她的愿望是考上s大,这也是我和外人的母校。”
这样算,骆院长和她的先生是大她几十届的学长学姐?
听到这句话,郁棠惊诧地看向骆院长,却见她苍老的脸上露出希冀。
“我给孩子们补课时,会和他们说我们从前在s大读书时的故事……那时候条件没有现在好,冬天只能靠自己取暖,老师给我们上课时,我们常常冷得跺脚,孩子们都很想来我和外人当年上学的地方上学。”
骆院长和江老是同时代的人,江老刀子口豆腐心,而骆院长则是表里如一的温柔。
郁棠低头凝视着骆院长的手,在这具干枯的皮囊里,栖息着一位年长者的灵魂。
“如果她没有去给我买那盆栀子花就好了,这样她就不会和室友分开,更不会……”
当世间的痛苦变得具体起来时,各有各的面目,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其中之一。
郁棠固然期望周小鱼还活着,可连着两天过去,周小鱼毫无消息……
心中不由地生出几分不忍,她该如何告诉这位老人,周小鱼很有可能已经遭逢不测?
按照她这半年在hunter的经验,因为亲朋好友失踪而去警局报案的人,大多都没能等到他们的亲朋好友活着回来。
只不过,有的人只花几天就等到燕子衔来的命运的消息,而有的人终其一生,都没能等到只言片语。
临走之前,骆院长一直念叨着“如果小鱼没有去给我买那盆栀子花就好了”。
送走骆院长,回到宿舍,郁棠随手翻了翻朋友圈,朋友圈里有同学转发了寻找周小鱼的动态。
照片上的周小鱼年轻可爱,似乎对此刻的一切毫无察觉。
认真地翻看着关于周小鱼的资料,周小鱼是即将升入大学的c大附中学生,是卫从善的同班同学,同时更是明德孤儿院骆院长的孩子。
她还在等林几何开放这件案子的权限给她,林几何正在参加hunter高层的会议,预计晚点才能授予她权限。
郁棠眼眸微眯,周小鱼还和她差不多大的年纪啊。
因着周小鱼的事,郁棠的心有些乱,关于周小鱼案,她现在能做的并不多,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小鱼能存活下来的机会愈发渺茫。
关键时刻,郁棠忽然想起贺迟,她拨通了贺迟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贺迟迷迷糊糊的声音。
“怎么了?”
“贺迟,我记得你有1000位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