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挤出一个笑容,她知道Light夫人为什么看自己,只当没看见,从包里拿出手帕擦擦脸,补补妆。Light夫人刚要走出洗手间,悠悠叫住了她,Light夫人转过头,悠悠披着头发,如瀑的头发倾泻下来挡住悠悠大半个肩背,悠悠缓缓走到Light夫人面前,把手里的长方盒子拿出来,这是一个檀香木的首饰盒,盒身雕着一只凤凰,栩栩如生。Light夫人犹豫着接过来,一打开,眼睛里盖不住的惊喜。“这个发饰您戴着一定比我好看,请收下吧。”Light推辞了一下,接着便满心欢喜的拿着盒子走了,临走还握着悠悠的手,说谢谢,悠悠用力的点头,说不用谢。
看着Light夫人离开,悠悠心里像滴着血,这可是凌晨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啊,这个夫人最喜欢珍珠,到处收集珍珠首饰,项链耳环这些是不计其数,送她那些她肯定是不会在乎的,这么特别的珍珠发簪,世界仅此一个,悠悠是挥泪大甩卖,谁叫自己有求于她丈夫呢?哎~悠悠从手包里拿出一个长长的发带,白色绸质上面用同色的绣线绣了些许的云纹,看起来很简单却是出自刺绣名师之手,也是凌晨给自己的礼物,悠悠相信它一定能给自己带来好运。悠悠把头发挽起来,用发带在外绑一圈,一个小小的蝴蝶结系在左边,白色的发带装饰着黑色的头发像是一层层的波浪,倒是独特的样式,不过悠悠怎么看都不如那一个发簪来的简单漂亮。悠悠忿忿的看镜子里的自己,花样的年华,眼里却满是沧桑。悠悠整理好自己的头发,回到餐桌,大家都注意到了悠悠的变化,“陈小姐的头发很别致啊。”light副董说,也露出欣赏的眼神。
“陈小姐总能给人惊喜。”陆卿出其不意来这一句。悠悠很不好意思,大家等着悠悠来喝最后一杯酒,过了这一杯,酒席就该结束了。不是好酒的人,用的是很小的杯子,所以悠悠只是微醉。游轮也开始返航,威廉和聊起来,悠悠趁机到甲板透透气。海风有些凉,悠悠正要返回去拿自己的披肩,陆卿拿着披肩走过来,悠悠一看到他便转过身去。“怎么不说话,舌头找不到了?”陆卿这样的调侃让悠悠更是火大。一把拉过披肩,陆卿往后退一步,“等等,别动手哦,你今天这么美,不宜打架。”悠悠往前一步,用高跟鞋跟用力踩到陆卿的脚上,虽然隔着鞋子,但细细的跟加上悠悠使劲用力,陆卿还是疼的叫出来,“啊…!!你?!”
无言的剥离…联奏
看到陆卿疼的嘴唇发白,悠悠松开了脚,“你是故意的是吧?!跑来接我下班,另一边让狗仔队拍照,登我的头条,坏我的名声,好你个陆卿啊,变奸诈了你?!”
“……”“帮那个老头就那么有意义吗?他是你什么人?我才是……”悠悠正想脱口而出的“你的家人”四个字却没能说出来,什么一家人,不过是姻亲的兄妹,作为羁绊的父母早已不在,两人算什么亲人呢?
“……”
“六石才是你爸爸的心血,才是你应该为之付出的,为之用心经营的事业!你到底在干什么?!”
“……力叔对我有救命之恩。”忍了半天,陆卿才冒出来这样一句话。
“他救你你就要以身相许?这不是古装剧,你要报答他有很多方式,就算帮他经营公司也不能和六石做对啊?你到底是脑残了还是错乱了?”
“……我…”
“别说了,以后不要靠近我一百米,我不要被别人写成是‘任性’‘胡闹’之类的人。”说罢转身往里走去。海风吹来,身子更冷了,心却像喷发了的火山。看着悠悠愤恨又失落的背影,陆卿狠狠捶打自己的胸口,一拳比一拳用力,像是要锤开胸腔,把心掏出来似地。
这时全部人已经到了偏厅去,台上一架钢琴,emily在上面弹着轻快的《卡农》,她身上散发着自信的光芒,感觉的到她是多么快乐和幸福。light夫人骄傲的看着女儿,手里紧紧握着她的手包。
威廉和站在一起,也是满脸幸福的笑容看着女儿。不时和威廉低语几句。
“在聊什么?”悠悠娉娉婷婷的走上去,酒劲退得差不多,悠悠脸上却还是绯红的,笑起来更有几分娇羞。变脸不仅是川剧的独门绝技,多年在商场游离悠悠也练就这一门独特艺术。
“我在说你弹琴很好听啊。”威廉说,
“夸奖了,威廉才是高手呢。”悠悠在酒吧听过一次,边弹边唱那首《一路上有你》,一曲终了,真可谓魅力无限,整个酒吧的女孩子都为他疯狂了。悠悠夸张一点点,反正千穿万穿马屁不穿嘛。
“那正好,弹一首吧。”提议。台上一曲完结,一阵掌声响起,悠悠也跟着鼓掌。
“emily弹得这么好,不敢班门弄斧啊。”威廉说。陆卿这时也走进来,悠悠当然是自动敝除陆卿的脸,emily跑过来拉着陆卿往台上走。默契十足的四只手往琴键上一放,来了一曲四手联弹。
什么时候这家伙会了钢琴?不是只会画画的呆子~悠悠瞪大眼睛,两人弹着还不时对笑一下,悠悠不自觉走进看,陆卿的指法,虽不能用出神入化来形容,但也是很熟练的。这几年不见原来闭门修炼了这么多武功,一个结束音,四只手同时抬起,一时间脸侍应都热烈的拍起掌来。
威廉也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悠悠想了想,低头对威廉说了几句。
悠悠走上台去,“今天总是弹琴,太单调了些,现在我为大家献上一支舞。”话音刚落,环视下面,底下的人却议论起来,她会跳舞吗?…不知道怎么样?…
两人对视一眼,威廉坐到钢琴前,大厅的灯“啪”一声灭掉。待威廉弹下第一个音符,一束光打在威廉身上,一束银白追光打在悠悠身上。
无言的剥离…舞媚
站在舞池中的她,一对玉手抬起于头顶舞花,两对兰花指不断在这无形的画布中画出各式美妙的图案,追光打在裸。露的肌肤上,银光点点像是一只出水的美人鱼,美不甚收,悠悠独自舞着,像摇曳在风中的白玫瑰,琴声开头是悠长淡然的,悠悠舞的也是雍容不迫,突然一个重音,渐入曲调高。潮,悠悠正要用力一跃,突然四下感觉有些不对,低头一瞥原来自己的裹胸裙因为过大的动作有些滑落,悠悠一转手,将头上的发带解下来,一刹那,如瀑的黑发倾泻而下,周围都暗暗发出了感叹声,悠悠一只手随着舞步摆动,另一只手不经意的将发带的两头拴在裹胸里的暗扣上,然后低头将发带中间套在了脖子上,不仅加固了裙子不再往下掉,倒有些像肚兜的样式,更让这套衣服有了种古典的韵味,与中国风的琴声相得益彰。
琴声越来越疾,仿佛到了瀑布的端口,悠悠用手一顺头发,转起圈来,整个人顿时盛开在舞池中央,两层的裙角层层开放,花儿凡物不足以描述,真像是白色波浪送出的一个海中女神。
琴声戛然而止,悠悠顺势蹲下,将身体埋在裙中,仿佛这一夜女神只是走错了方向,最后还是要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追光淡下,全场安静下来竟没有一点声音。威廉走下台,扶起悠悠,悠悠又借着威廉的手在威廉的身边转了一圈,花香扑鼻,威廉小声说,“我都醉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