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桑在时府虽是个不受待见的庶子,可到底是个少爷,有人伺候着。
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心只读圣贤书。
没成想,做了神仙的夫君,还得干这样的体力活。
实在吃不消。
行至山腰时,他已气喘吁吁,脚上如同陷进泥潭里,根本拔不动,身上更是大汗淋漓,豆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滚动,然后从下颌处滴落。
苏津一面心疼怜惜,一面又忧心忡忡,来日柘渊回想起这一切,该会杀她灭口吧?
九天高岭之花,不赀之躯,竟在躬身背她。
此时的甜,都是裹了蜜的毒药。
一想到柘渊那副杀气腾腾的模样,她不由得在心里直呼“刺激”。
“夫君……”她唤道。
又唤他夫君了。
时桑懒得再纠正。
爱唤就唤吧。
他已累得不想多说一句,咬着后槽牙:“如、何?”
“要不……你还是把我放下吧。我在外头凑合一晚不打紧,我知晓你关心我……”
“闭嘴。”
抿着唇“嗯嗯”了几声,苏津用下巴轻轻磨着他的肩。
时桑深吸了口气,不耐烦地再问:“又如何?”
“实在不行……你先休息会?”
时桑未止步,此时此刻仍不忘讲些大道理:“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苏津咕哝:“我怕你先竭了。”
时桑不理会,她便深深叹了口气,幽幽道:“夫君,你真的好爱我啊,我好感动。”
“……”
时桑真的好想啐她,可是真的没有力气。
回到山君府,苏津抬眼见那破裂的屋顶,眼皮都耷拉下来,“夫君,今晚凑合凑合,明儿我恢复了些,再把这屋顶修一修。”
“嗯。”
现在时桑根本不关心劳什子屋顶,他只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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