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而温暖的室内空间是非常能给人安全感的,也可能只是光线原因,宋明礼深邃眉眼有些晦暗不明。
他一只手臂仍环过应拭雪腰间,让人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睡在他的怀里,五指缓缓抚摸那还被锁着的清瘦腕骨。
动作不含狎昵,却又透着某种让人看了一眼,便觉得心惊胆战的偏执与疯狂。
那是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的,秘密又隐忍的控制欲。
我的。
宋明礼在怀中人纤长眼睫处印下一吻。
无论是谁,都不能再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熹微晨光越过地平线,透过窗帘缝隙,在地上拉出了长长一条亮光。
应拭雪手指动了动,挣扎着似要醒来。
像泡在温度舒适的温泉里,几分钟后终于懒洋洋地睁眼,先看到的,是大片光裸结实的胸膛。
应拭雪动了下,他们两个都只穿了宽松的单衣,夜间睡着时不知是不是将衣角边都卷起来了,胸膛脸颊相贴着,大腿亲密交缠。
沙哑男声自头顶响起:“醒了?”
应拭雪耳尖有点红,手肘撑着身体,要从床上起来。
不知道碰到了哪里一下又跌回去,最后被宋明礼低低地笑着,抱去了洗漱间。
应拭雪穿着家居服,手里拿着牙刷洗漱着。
镜子里头发睡得有两根呆毛翘起,配上雪白又懵懵没缓过神的小脸,简直可爱的要命。
宋明礼没忍住过去亲了他一口:“早上想吃什么?”
应拭雪吐掉嘴里的牙膏沫,眼睛眨了眨:“想喝粥。。。”
“好。”宋明礼应下:“再吃点虾饺和别的小菜,好么?要去楼下,还是我端上来在床上吃?”
应拭雪嗯了下,宋明礼最近越来越哄着他,有时候都到了溺爱的地步。
就像吃饭这种事,宋明礼自己从来在这方面严苛,饭点准时且从来没有在卧室和书房吃东西的习惯,虽然七年前就惯着他,常给他无时无地地备好小零食和水,但现在也太高频率了。
再坚定的人这样下去也是会堕落的。
应拭雪痛定思痛,转身严肃地说:“我要去餐桌上吃。”
“好。”宋明礼全都应下,把他抱到洗手台上让他坐着,给他拿毛巾擦脸。
无论如何手上环着锁链都是不太方便的,即便锁链长度很长,一个人时也能在这层楼活动,但是如果他想去楼下,或者花园里,都还要先问过宋明礼。
随着他抬手的动作,锁链哗啦啦地响。
应拭雪犹豫了下,心里大概估算了他在这里待的时间天数,扯了扯宋明礼的衣角:“能不能。。。帮我把锁链解了。。。”
有一瞬间宋明礼脸上的神色极为难以描述言说,应拭雪话出口后,看到他的这个表情就有点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