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拭雪倚在床头,整个人还处在早起低血糖昏昏沉沉的状态中。
这也是他为什么闹钟要调早五分钟的原因,要给身体留够适应时间。
宋明礼看他这模样实在觉得可爱,心里叹怪不得古代那么多君王爱美人不爱江山,要是天天早上起来看到这个,他宁愿每天都拉着人一起睡到下午。
可是不行,作为一个新时代全能24k优秀。。。预备役,要是不赚钱养家,让小雪能每个月在梵城各大奢侈品商场横空扫荡两三次,拍卖会上一锤定音要什么有什么,他还称得上什么男人。
虽然实际上应拭雪对这些物欲都很低,每季的衣服专门人搭配好送过来后,很少再单独去实体店,也不在意衣柜里随手拿起的皮带袖扣,是五十元三件的地摊货,还是切切实实的低调奢牌。
宋明礼在洗漱间收拾好自己,端着牙刷杯和挤好牙膏的牙刷出来,心想不如我来给小雪刷牙吧,顺便摸摸小脸拉拉小手,而等他出来时,应拭雪已经换好衣服了。
白衬衣黑西裤,应拭雪正低头在扣袖子上的腕扣,晨光中身形削瘦优美,见他过来并不抬头,彻底整理好后,才看向他。
宋明礼眉间挑了挑,应拭雪已经从他手上接过牙刷和杯子:“谢谢。”,转身走向洗漱间。
全程礼貌疏离,仿佛昨天晚上那点脆弱的袒露和脉脉的温情,都只是一场虚幻泡影。
宋明礼看着他离开的方向,不知为何心倏地一沉。
他仔细回想着过去一个星期乃至半个月发生的所有事情,难道小雪不喜欢我?
不可能,这个念头一出来,就被他否决了。
如果不喜欢,怎么可能任着他又亲又抱,又那样靠在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外面传的什么兄弟相争全是胡扯,小雪是怎么样的,他心里再清楚不过。
宋明礼系好领带,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刨根问底的好时机,好在应拭雪吃完早饭去公司时,没有拒绝和他同乘一辆车。
要下车时应拭雪在车内坐了一会儿,宋明礼调笑着打开他那边的车门,轻浮地上半身压过去,手肘撑着座椅靠背:“怎么,他们都知道了,现在害羞了?”
但应拭雪什么话都没有说,地下停车场略显昏暗的灯光中,乌黑发梢隐入衣领,而面色尤为素白,偏过头来,用一种非常不知道是什么感情的眼神看着他。
最后也只是轻轻推开他,下了车,朝着直升电梯走去。
即便纵容,这种被瞒着什么事情的感觉也非常不好受,宋明礼面色有点冷的跟着他进了电梯,应拭雪先他进了办公室。
明明还不到八点,工位上几乎已经都坐满了人,应拭雪一推开门,那种视线就齐刷刷全看过来,在他看回去时,又同时收敛,装作在各忙各的工作。
应拭雪打开电脑,调出今天的工作界面,开始处理。
半晌后放下鼠标,无奈地叹了口气。
即使他不是个在意别人目光的人,但这样所有人的如芒在刺,简直连忽略都忽略不了。
见他停下,像是无声中达成了什么妥协的协议,一窝蜂涌到他桌边,真要说时又不说,你推推我我碰碰你,眼神瞟来瞟去,应秘应秘了半天没个后文。
应拭雪转过椅子:“我和,”他顿了顿,“我和宋总的关系,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围着他的人眼睛眨巴眨巴,意思不言而喻,——那是什么关系?
“我,”应拭雪想了想,笑了下:“我可能要走了。”
那明明是在笑,却让人无端觉出些难过来。
走?众人一停,还未来得及想出这句话什么意思,紧接着可以感知的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秘书处的门突然被推开。
明显不属于S。K集团的黑色西装人簇拥着,中间是一个头发显出花白,但精神仍矍铄的老人,旁边总裁办的门也开了,宋明礼脸色明显的难看。
应拭雪缓缓呼出一口气,闭了闭眼。
这一会儿功夫,S。K上点年纪知道门窍的高层全来了:“德叔,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