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多不好意思,婶子家正好也困难,替我谢谢你娘,让她以后常来家里玩。”
要说不愧是贾张氏,脸皮厚的竟还能面无表情回到原位坐下,就这只要自已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脸皮之厚也是没谁了。
送鱼还了家里所欠的人情,张丰笑着和众位婶子打了声招呼,就径直转身回家。
“瞧瞧,这孩子多有礼貌,这家人也真局气,都散了吧,老阎和孩子也该快放学回来了!
我得回屋做饭去了。”
杨瑞华手提着青鱼,生怕再聊下去,就会有人跟她借鱼,连忙宣布散场,心想着一会跟老阎商量下,这鱼拿到哪里能换到更多的棒子面。
妇人们见此都羡慕得很,见天色也确实不早了,就都起身提着自家板凳回家,只有贾张氏还想伸手摸摸鱼,借条鱼下锅。
可老阎家都是什么人啊,一窝子铁公鸡,转身回屋锁门,那叫一个一气呵成。
家中,火炕把屋里烧的暖烘烘,让人真想一直待在室内躲避屋外的天寒,见母亲在做饭,张丰没有上前去展示厨艺的想法,还是那句话,不管是知识还是财富,都总要有个来源。
家里的三间房子都改装过,东厢房改成了两间,里间是卧室,中间砌了隔断,并装了单扇卧室门,外间就是厨房、客厅、餐厅混用的一间。
厨房灶台贴靠东墙,后面墙上开了排烟孔,并且灶台还连接着内室的火炕,可以一举多用。
缺点就是天气热的时候只能用炉子做饭。
中午,院里的孩子都放学回了家,闻到院里飘满的肉香味,各个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这个年代的人们都馋,肚里不仅缺粮可更缺油水,有一点荤腥都能飘出很远,所以不止这座三进大院、连外面的胡同口都飘满了肉香。
(一点也不夸张!
)
因此闻到香味,各家的孩子都在哭闹,家里的大人只能不断安抚,因此毫不掩饰的谩骂之声,就响彻了这条胡同各院。
张家的屋外,门缝窗边都趴满了一个个小孩,他们流着口水,鼻子疯狂耸动,有机灵的孩子,甚至搞出些动静来吸引他家人的注意,而各家的大人也懒得管,这都吃不饱的年代,谁家好人买肉吃。
“唉~娘你看到没?这就是我不愿在家吃的原因。”
张丰见母亲神色不是太好,有些幸灾乐祸道。
“嘿!
还不是你个臭小子非要买肉吃,你说怎么办?”
周英见儿子在那幸灾乐祸、就气不打一处来,赶忙询问怎么处理。
他们家因为张丰的空间打鱼能力,能换粮换钱,早就不缺吃喝,可她万万没想到,这城里人过得竟然还不如他们家。
至于拿肉给别人吃,过了那么多苦日子的她是真舍不得,这不只能征求老二的主意。
“那娘,咱家以后打牙祭得事?你得听我的。”
张丰得有些小得意道。
“嗐!
你个臭小子,给你点红你还开上染坊了。”
周英见自已竟被二儿子给要挟了,顿时那个气,伸手就去薅张丰的耳朵。
“哎!
疼疼疼!
我这打牙祭又不是为了自已。”
张丰一边叫疼,一边为自已伸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