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一脸坦然:“结婚那天妈妈买的。”
只是放在床头柜里一直没动而已,更何况他又不是柳下惠,也就没扔,他以为最先扑倒他的肯定是舒意,可没想到最终还是自己先扑倒了舒意。
舒意一脸震惊。
合着早有准备是不是?
谈宴弯腰又在舒意额头上落下一吻,“你今天喝了酒,现在头疼吗?”
舒意脑袋不疼,但她喜欢谈宴这样温情地问她,于是她可怜巴巴地点点头,眼眸湿漉漉地说:“疼。”
舒意眼中的狡黠实在过于明显,但谈宴无法拒绝,他总是无法拒绝舒意,无论是多么过分的要求。
“我给你揉揉。”谈宴说。
他给舒意揉揉脑袋,又揉捏小腿,不见一点不耐烦。
身体的疲惫感让舒意安心躺在床上享受谈宴的服务,灯光下一切都变得温暖柔和,谈宴低眉垂眸的模样让舒意更觉得安心。
她想起自己今天晚上和夏柠说的话。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喜欢谈宴吗?”
“我内心好像是一片孤岛,他是孤岛上唯一的一颗树,虽然也会觉得荒芜,可是如果树没了,你就会发现,原来这片孤岛这么大,原来这片孤岛这么荒芜凄凉。”
舒意虽然总是笑嘻嘻的,可是她也会难受,也会迷茫,她不是全能的,她有很多愿望还很贪心,她总是觉得自己不够好,可是还有一个人会发现她的情绪,会照顾她的情绪,甚至还会在对视间了解她的意思。
这世界上有千万个可能会合适她的人,可是再也没有和谈宴一样让她这么喜欢的人。
于舒意而言,谈宴就是那棵唯一的树。
舒意安心地转身窝在谈宴的怀抱中,累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谈宴,你是唯一的树……”
谈宴圈住舒意,轻轻在舒意发顶落下一枚吻,喉间酸楚难捱:“知道了。”
舒意想让他当树他就当树,舒意想让他好好活着他就好好活着,他年少时许愿以后想有一个家,可家不是有房子就行。
舒意在哪里,哪里就是他的家。
谈宴喜欢看舒意一点点探索别墅时惊喜的模样。
喜欢看舒意在宽敞的后花园晒被子。
阳光肆意落在舒意漂亮的眉目上,舒意和旁边的人谈笑风生,笑声顺着风传入他的耳朵。
等看到楼上的他,伸长手朝他挥挥,笑得灿烂,长发随着风一起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