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宴先落座,舒意自然坐在他旁边,赵至庭不得已只能坐在舒意旁边。
他正满头雾水,看着旁边将自己餐具推过去给谈宴烫的舒意,忽地福至心灵察觉谈宴这么做的原因。
比起其他不熟悉的男人,谈宴宁愿是他坐在舒意旁边。
这闷骚的狗男人。
赵至庭暗暗唾了他一口。
舒意则没什么察觉,反而安安静静看谈宴给她烫碗筷,其实她并不饿,本就没有打算和他一起参加这个同学聚会。
唉。
舒意不自觉叹口气,旁边谈宴把烫好的碗筷递给她,见她叹气,想起昨晚酒吧的账单提醒以及刚才手机上对方发的消息。
他微微压低嗓音,在一片嘈杂的称兄道弟声中开口:“不是说要我请你吃饭?”
舒意惊,面前是无数张带着好奇盯着自己的脸,又及时反应过来调整表情,小幅度张唇说:“这算哪门子的请?”
“那什么时候合适。”相比于舒意,谈宴就谈定多了,在那些探究的目光中坐立自如。
舒意再惊:“你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谈宴乜了她一眼:“机会只有一次。”
这才是谈宴的正常反应嘛。
舒意想了想,拿出手机打开录音,手握拳放在桌沿下方,当作话筒:“这位先生,请问您叫什么名字?”
谈宴:……
“有话直说。”谈先生相当冷漠。
舒意轻咳两声:“有话直说先生,对于你想请舒意小姐吃饭的行为是不是自愿的、主动的、且十分乐意的呢?”
赵至庭正和别人聊着呢,看到旁边舒意和谈宴窸窸窣窣的小动作,像是大学时期的校园情侣,没忍住扔了个耳朵过去。
舒意眼含着笑,那股谈宴熟悉的笑容又浮现在她脸上,每当舒意憋着坏时就喜爱流露出那副表情,生怕他不知道她的小心思。
像是一个愚拙的演员。
包间内有些吵闹,夹杂着小孩子的哭闹声,男人的惊呼起哄声,以及女人时不时的娇笑声。
舒意仿若什么都没听到,置身于另一个世界,一双澄澈透亮的眼只全心全意看着他一个人。
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舒意听到谈宴如同碎玉相撞的清冷声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