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却在听到“游乐场”这三个字之后,动摇了……
“妈妈没有讲。”
何铭绪低头看看南清:“那我告诉你,游乐场是玩游戏的。你在幼儿园玩游戏会肚子痛吗?”
“不会……”
何铭绪循循善诱:“那就对了,游乐场也不会肚子痛的。”
南清仰头,恶狠狠地瞪他:“南南不会跟你出去玩的!”
何铭绪问南南:“那你想去吗?”
南南沉默了。
何铭绪道:“想就是想,不想就不想嘛,这么拖拉不干脆。”
南南重重地“哼”一声,开始叫起来:“我不跟你讲话!妈妈呢!我妈妈呢!”
“妈妈忙工作,晚上会去接你。”
然后,何铭绪挂掉了电话。
南清觉得自己的三观再次被他给刷新了,简直不可思议:“我跟我儿子讲电话,你居然什么都不说就给挂了?何铭绪你有病啊?”
何铭绪把手机塞到她外套口袋里,空着的手也揽过去,双手环着她的腰背。
南清在台阶上,两人的视线几乎平行,像是相拥而抵的姿态,亲密和谐。
何铭绪突然说:“南清,我错了。”
南清的挣扎停了下来。
何铭绪继续说:“错不该怀疑你,不该同意离婚,不该三年都不管不问。”
南清和他目光对视:“还有呢?”
何铭绪深吸一口气:“我不该这么狠心。”
南清仍旧看着他,是等另外一个答案。可是长久沉默,没有任何后续。
南清推开何铭绪,自己后退着上了两级台阶,摇头道:“何铭绪——何总,我回去工作了。”
何铭绪追过来,想拉南清的手腕,被她激烈地躲开。何铭绪举起手:“好,我不碰你。南清,你到底想什么你告诉我行吗?怀疑你跟陈慕是我不对,但南舒拿给我的照片,你让我怎么不去多想?我也有问过你,你只跟我吵,你有正面回答过我吗?”
没有。
还没来得及,南家就出事了。然后是父亲的葬礼,办得潦倒颓败,匆匆忙忙。南清跪在灵棚中,整日整夜对着棺材,承受那些趋炎附势的人所投来的轻薄鄙视时,何铭绪在忙着收十方的权。
是从那个时候才开始心寒的。从云端跌入沼泥之中,陪在自己身边的竟然不是约定携手走一生的丈夫。南清在那个时候体味到人情冷暖,被现实打得措手不及认了命,却始终不能忘记何铭绪所带来的那份彻骨寒意。
父亲入土,南清去看了一次南舒,然后签了离婚协议书。
自此再不相见。
当时让陈筱带离婚协议给他时,也带了同样的话,然后就真的三年没见。
南清看着他:“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会让你看到意义。我们只是缺了那么一点坐下来好好谈谈的时间和耐心,补上这个缺,我们之间什么问题都没有。”
“你完全说反了!”
“交给时间。现在我们可以稍微放慢脚步,我们有时间了。”
何铭绪让开楼梯,让南清从身边走过。
何铭绪说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