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脉环抱在他腰间的手指蜷缩一下,抬起头,“但是我又不喝酒抽烟玩扑克,你能抓到我什么把柄呢?”
裴丘沉轻笑一声,和他对视着,“对啊,你这么好,我能抓住你什么把柄呢?”
手指落在凌脉的唇上,早就想这么做了,柔软的触感,和少年眼底的慌乱都被他尽数捕捉到。?丸¨夲!鰰¢戦蕞?歆-彰¢截庚鑫·筷_
“抓你恋爱吧。”
“可千万千万,不要被我抓到了。”
裴丘沉就是很幼稚,眼里容不得一点沙子。
记仇、善妒,还很小心眼。
讨厌所有人,包括他自己。
如果姜航颖是随便一个路人甲乙丙,他根本不会正眼瞧,偏偏他占得是主唱的位置,还要洋洋得意在众人面前炫耀:“就算不会唱歌跳舞又怎样?我照样能进来,全凭我舅一句话的事。”
他难道不清楚吗?
凌脉的坚持是一种犯傻。
成千上万的人前仆后继地涌上来,而后被轻松抖落下去。仅仅站在台上,还没资格称作赢家。
这样的地方究竟有什么好抵达的?还要视作希望和梦的开端。′nyd·x~¢w?~c-~
可是没有梦想的人更没资格践踏。
姜航颖是公司本来就想挖下去的毒瘤,他只是推波助澜,加速了事情发展。
而他自己又何尝不是一件被驱使的没有感情的机器,厌倦了这种生活又不得不继续向前。
裴丘沉没有梦想。以前只想逃离,后来是想把一切都撕个粉碎。
活到这么大没有一件好事发生,这世界就是烂透了,他也烂,从内里开始融化。
好吧。
有一件。
唯一的一件。
“我可以留下,前提是凌脉加入。”那时,他是这么说的。
第三十八章
周钰的电话来得不是时候,黑暗里两个人分开,凌脉心脏还在砰砰乱跳。
裴丘沉一只手拿着手机,视线仍旧钉在他身上,不是那种侵略性很强的眼神,反而有些散漫,像慵懒的雄狮,摇晃尾巴在自己圈出的领地里。
凌脉挪动着双腿到门前,裴丘沉出声问:“脉脉,你要去哪里?”
“啪嗒”一声,灯开了,房间一下明亮起来。x¢70!0+t¢x?t′,c-′
凌脉才正回身子:“……我哪里都不去。”
“啧。”电话里传来周钰很清晰的咋舌声,“你俩怎么也背着我又好上了?”
话说得有歧义,裴丘沉没有去纠正,迅速对完工作上的流程,就挂断电话。
房间里一片寂静。
“脉脉,下次如果不愿意,就要学会推开我。”他亲口教他。
凌脉把头低得不能再低,恨不得钻到床底下,被手指蹭过的嘴唇还在发烫,合理怀疑裴丘沉的手指上涂了辣椒水,不愿意相信是身体自发给出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