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新一口气说完,像是怕宋雅君动怒,低垂头颅。
宋雅君深呼一口气,避免骂人,可是越想越来火,最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袁新,我不管你跟你堂姐究竟交易什么,但是袁刚是我的儿子,咱们也已经离婚,你要是不经过我的名义带走他,我明天就带着他去派出所改我宋家的姓!”
她的脸上浮现通红的愤怒,唇齿张开,牙齿因为愤怒在颤抖,双手却被她死死握紧。
袁新不由自主地仰起头,坚定地说:“袁新是我的孩子,你要是胆敢给他改名字,我就跟你走法律程序。况且我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你忙着搞事业,袁刚一直都是由保姆照顾,或者时不时去安以南家住,你没有给袁刚多少母爱。既然如此,我还不如将他送到我堂姐身边,让她抚养。”
“笑话,我照顾自己的儿子关你什么事?还有你别以为我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你就是想借着送袁刚去国外,然后永远不想让他见我?说吧这个主意是不是你所谓的妈妈王荷主意。”
宋雅君努力压下怒火,面上的愤怒刚退下去一点。
袁新听到她说:“王荷”,眼神闪了闪。
他也不想来见宋雅君。可是王荷跟父亲在港城生活了两年,现在王荷和父亲身体不好,想要再见袁刚一面。
袁刚可是他们的孙子。
袁新不想拒绝父母的心愿,因此厚着脸皮来找宋雅君,并且说出蹩脚的理由。
“雅君,咱们好歹也是曾经的夫妻,你觉得我小刚出国会害他吗?”
宋雅君冷笑一声:“你还好意思说夫妻?你要是看在我们是夫妻,会想出这么蹩脚的言论?”
眼看事情瞒不下去,袁新只能老实交代父母病重要见孙子的消息。
袁新知道宋雅君这几年跟袁家撕破脸皮,就连自己爷爷的葬礼她也不出面。
故此才会找理由。
袁新的话,把宋雅君气笑了。
“他们病重,想见孙子所以你来骗我?”
“是你不愿意,我才会骗你,如果你很生气,我跟你道歉。”袁新低下头,露出羞愧的表情。
宋雅君犹如吃了苍蝇般难受,双手抱胸:“我可不管你道歉,反正你休想让袁刚去港城。”
万一他把袁刚带回港城,不让他回来怎么办?
宋雅君可以勉强相信袁新,可是她信不过王荷。
袁新听到她坚定的话,握紧双手,他就知道宋雅君不会答应下来,可是以前他对宋雅君那么好,主动离婚,这几年也没打搅她的生活。她却一点都不懂得体贴他,就像母亲说的宋雅君也许对他根本没感情,所以才这么自私。自私的话一出来,袁新反倒是不自在,他刚刚是不是想错了,再怎么不满宋雅君的话,也不能太自私。可是她真的不自私,为什么不让袁刚去港城?
一想到宋雅君不愿意让袁刚见自己的爷爷奶奶,还有他爷爷去世,宋雅君只是简单派人参加葬礼,也没让孩子也过去,袁新对宋雅君的歉意一下子降下去。
既然如此,何必对宋雅君客气呢?
反正你们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一旦想到两人分裂的婚姻,再看从忙碌的工厂一楼来到装潢精致的办公室,还有明媚动人,与以前没有变化的宋雅君,袁新的心里冒出一小簇火,后面干脆破罐子破摔,吐露出他已经先斩后奏。
“你要是不答应,我也不会介意。今天早上,我已经提前去接小刚,现在他已经踏上去香港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