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珍珍给袁佳慧把了脉,让人把御医留下的方子拿来。
她看了会道:“这方子很好,就按这方子吃就行。”
太医院的人,对温养这一块,的确擅长。
袁佳慧脸色蜡黄,整个人枯瘦的很,两腮无肉,和初见时的圆润,判若两人。
若说她从前是懦弱无能,如今刻薄之相尽数显露。
看着极是不好相处,眸中甚至带了凶气。
“可这方子我吃了两个多月,毫无起色,夜里睡的不好,白日里没有力气。小妹,你是不是再给我看看。”
她再次把手臂伸到乔珍珍面前。
语气焦急,还有些不满。
乔珍珍耐着性子道:
“大嫂,你这气血亏虚之症,并无特效药,只好慢慢将养,平日里多晒太阳,每日抽一刻钟时间,在院子里散散步。不过这些都只是辅助,包括吃药,最重要的是放松心情,别把自己逼的太紧。”
什么叫把自己逼的太紧,袁佳慧深皱眉头。
她这个小姑子,向来看她不顺眼。
“就没有别的法子了吗?”袁佳慧道,“听说小妹是谢神医唯一的弟子,可否让你师父来为我诊脉,我照这方子吃了快有两个月了,并无起色,神医一定会有办法的,对不对?”
她神情有些急切。
乔珍珍面无表情,后槽牙咬了又松。
她很讨厌别人借着她的关系,妄图支使她师父。
从前袁佳慧就与她不亲,这会倒是不和她见外了。
“大嫂,恕我直言,就算是我师父来,也会让你养着。他是神医,不是神仙,你这病,源于不遵医嘱,你越是急,越是不放松,这病越难好。”
“说到底,你没什么病,就是先前不顾身体,强行怀胎又落胎,伤了本就没恢复的气血。“
“再加上肝气郁结,导致郁而化火,火灼阴液,血热阳亢,脾气变得又急又燥。”
“调理身体,本是个漫长的过程,你只一味往外求,而不往内求,把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大夫身上,这完全是本末倒置。”
原身莫玉莹,本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乔珍珍看起来脾气不错,那是因懒得计较。
碰上这样“愚蠢”的人,厌蠢症爆发,一时也没控制住脾气。
但她终究是没把话说的太难听。
只终究是忠言逆耳。
袁佳慧哪里听得进去。
她很久没被如此不客气的指责过。
从嫁到莫家来后,所有人都在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