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以我在想——”
“你在想周安为什么要以上厕所为由,然后逃跑?是因为她发现了什么?”
孟柏终于点了点头,第一次觉得周楚星的脑袋瓜子其实也没那么愚钝,他还是能思考问题的,“对,是这么个意思。”
接下来两人各自沉默,似乎仅凭现在的线索压根没法再得出什么结论。
“那我们报不报l警?阁楼上不是有周安的伞和衣服?”
“这个,东西我们都没拿到”孟柏拧眉,她心里暂时还没有答案,想找缪白问一下,“你让我再思考一下,明天再说。”
周楚星点头,“行,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几步路。”
周楚星眯眼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得嘞。”
两人家在不同的方向,一个往前一个往后,孟柏着急着回家,步子走得快。
周楚星目送她,直到看到孟柏进了屋才折身离去
到家已经十点,平常这个时候孟柏已经准备睡了。
她悄悄溜进房间里,直到反锁了门,这才真正卸了口气。
脑袋晕晕的,太多事了,一件堆着一件,简直理不过来,感觉有些疲惫。
自周安消失后,最近每一件事都显得很诡异,冲击不小。
原本她还想再思考点什么,但只要一想事情,脑袋就嗡嗡疼,最后索性什么都不去想了。
她走到床边准备睡觉,尽管床就那么一丁点儿大,是那种狭窄的单人床,但却很有安全感,孟柏脱下外衣往床上一趟,软绵绵的触感让她舒了口气。
睡觉吧。
有什么明天再说。
深夜,空气中浮着一丝凉意,皎月挂天幕,柔和的月光洒满大地,妄图与梦而行。
凌晨三点,月光悄无声息透过那扇窗,轻轻悄悄地溜进房间里。
届时孟柏正在做梦,无疑这轮明月替她的梦刷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一个相当奇怪的梦,她梦见自己站在一片竹林里,四周全是白雾,分不清东南西北,分不清如何前行。
梦中,女人从雾色中缓缓走出来,熟悉的身影让孟柏有些欣喜。
“缪白!”
梦中的缪白竟然摘下了面纱,可惜梦终究是梦,却还是看不清她的脸的。
“过来。”梦里的确是缪白的声音。
她朝缪白走去,伸出手,下一秒却察觉到异样。
 
;缪白伸手抱了她。
那是一种比现实更让人有冲击感的触觉。
缪白温暖的身体轻轻贴着她,肩膀被缪白拥着,她靠在缪白的肩膀上,是第一次在梦中发现,原来梦也是有气味的。
她着迷缪白身上那股让鼻子发痒的味道。
“明天来找我。”梦里缪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