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得猖狂!”难楼虽然上了年纪,但勇气不减当年,就此手持大刀,迎战许褚。
“老家伙,你给吾下来吧!”许褚让过来刀,单臂入白刃。就抓住了难楼持刀的手腕,用力一拽就将其拖下了战马。
“哇!”难楼大叫一声坠马,旁边立刻冲上来一名虎卫,又是一抓。“哇哇!”难楼再次大叫中。就此被虎卫横放在身前的马背上,手刀砍向其脖子,当时就将难楼打昏了过去。
“保护大王撤退。快!”乌延大叫一声,手中斩马刀高举。一刀就向许褚头上劈去。
许褚对此不屑一鼓,十围的大肚子一鼓气。虎翼鸣鸿刀撩开来刀,就用刀柄直击过去,“下去!”
“啊!”乌延惨叫一声,心说吾要死了,就此坠地。疼痛中发现原来只是刀柄,还没来得及清醒。就有一名虎卫疾驰过去,手臂一伸抓在马上,打昏过去。
几十名头领肝胆俱裂,一哄而散。虎卫分头追赶,个个抓在了马前。
许褚亲手抓住了依旧在朦胧状态的塌顿。
秦峰见到后,就传令全军大喊:“投降免死!塌顿已经投降!”
乌丸人兵无战心,又见所有的头领都被抓住,就此下马投降。就在此时,眼睛也忍不住又在美人图上乱瞄。有些运气好的,就地捡起坠地的美人图,藏在了怀里,准备将来收藏起来以为大用。
陷阵军团只损失了一百骑士不到,就地斩杀了三千乌丸人,其余四万余人投降。
秦峰立刻就令许褚带着塌顿前去乌丸大营。
此刻的乌丸大营,也就是之前的秦军大营,遍地都是排泄物,五万吃了巴豆的乌丸人几乎拉的虚脱。秦军根本不用塌顿这些头领做人质威胁,就全部投降了。
……
秦峰重新另立一处大帐,此刻也已经天黑。
就见许褚带着虎卫,将塌顿等几十人捆绑押进了大帐当中。
塌顿跪在最前头,心中就在想,第七次了,吾怎么办?他就此低头不语。其余等人个个羞愧,心说这仗败得,真是蹊跷。
秦峰本说讽刺一番,再问塌顿如何兑现第六次被擒时的诺言。但就在这时,一旁的田丰急忙示意。秦峰这才想起军师曾经说过的话,与其当面质问,不如反其道而行。
于是他就站了起来,琢磨了一下后世学来的演技,就显出一副尊重的模样,丝毫没有一点胜利者的高姿态。走下堂轻轻点头,柔声说道:“一天时间了,诸位头领亦是劳累。仲康,给诸位头领松绑,再送上些酒食。”说完他就大步离开了大帐。
许褚得军师指点,急忙给塌顿等人解开束缚。
塌顿等人惊魂未定中面面相窥,不解秦峰是什么意思。就在原地站着,看着虎卫搬进来桌椅板凳,之后就是酒与食物。
田丰就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准备妥当,行礼道:“诸位,此乃吾主珍藏多年的上等美酒,这些肉食亦是汉地难得的大厨所做,与诸位平日所用不同,你们慢慢享用,在下告辞了。”
于是,当田丰走出去的时候。许褚一挥手,虎卫立刻离开,中军大帐就剩下塌顿等人。
众位头领望着塌顿,塌顿面色则是阴晴不定。
已经是第七次了!一位头领心里嘀咕,实在忍不住腹中的饥饿。就道:“诸位,咱们吃吧。吃饱了才有气力。”都被俘了,他也顾不得太多。就此首先坐下大吃了起来。
好吃!吧唧吧唧,这位头领只吃了几口就开始叭咂着嘴巴,之后全力开动起来。
连同塌顿在内,众人一日滴水未进,就此忍耐不住,不约而同得坐下,大吃了起来。
“汉人的酒就是不错!”
“是啊,这炖肉亦是不凡,啧啧。在族中从未吃到过。”
吃饭难免说说话,就见塌顿脸色阴沉,说话的头领们急忙住嘴不言。
小半个时辰后,塌顿等人吃饱喝足,此刻脑子腾了出来,不免猜测秦峰是何用意。
这时候田丰走了进来,呵呵一笑,道:“诸位头领,可曾吃好?”
塌顿等人草原人豪爽。如今战败,还有丰盛的晚宴,他们亦是要面皮的,虽然不言。但都拱手一礼相谢。
田丰微笑着还礼,就对塌顿说道:“既然大王已经用好……。我家主公说了,相见难免面羞。就不与大王相见了。特令在下放大王回去,大王可就此重新整顿兵马。再来决一胜负,这就领诸位头领回去吧。”
塌顿几乎无法相信。秦峰这就又放自己走了,还给自己吃饱喝足让自己再来决战。难道要第八次,第九次吗?我塌顿成什么人了,反复无常的小人呼?他就此想起秦峰前六次释放,从未为难过自己,而自己则是无情无义,只知领兵来战。此刻想想,端的是反复无常的小人行径。
他因此垂泪,道:“七擒七纵,自古未尝有之。吾虽然是化外之人,亦是知道礼义的,吾岂能如此无羞耻乎?”
乌延早就感激秦峰屡次释放大恩,只是忠心耿耿所以一直跟着塌顿,就此说道:“大王,想前朝之时,何人会如此对待吾等化外之民。今有大将军仁义,古来不曾有,不可再动刀枪了啊。”
塌顿闻言,就此脱去上身的衣服,取出帐中一柄军杖,一折两断,差在背后用衣服裹紧。拜倒在地,道:“就请田丰军师,带吾去见大将军!”